我看了看表,在非常精準的時間到達了PGQ。這倒是我第一次來這種快餐店。我媽從小就給我灌輸垃圾食品的危害,不過良好的食物並未阻止我長成垃圾。這倒不是她的錯。我看向窗外,那些人匆匆走過,就好像他們有一個固定的身份—“那些人”,一個完整、龐大、不斷移動、分裂著的個體,一個不容我融入的個體。
這樣過了幾分鍾,一個非常年輕的身影竄了進來,開始四處尋找。我打了個手勢,他就咬牙切齒地坐到了我的對麵。“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是偵探,”我活用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這家公司的老板委托我來抓一些老鼠。你知道老鼠通常是用來比喻什麽的吧。”我把他的交易證明全都攤在桌子上。
這小子臉通紅,不過打定主意什麽都不說。
“這說法確實不公平,因為你顯而易見是個天才。不過你也該知道自己犯了法,對吧?之前你賣的變種‘毒品程序’差點讓這個家夥死掉。”我繼續說。
“那可不是我幹的。是有混蛋把我的創造和別的東西混在一起了。”他倒是很憤憤。
“對,我估計也是那樣。不過你既然能創造出這麽一個空間,幹嘛不自己做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呢?”我問。
“這個嘛,你也知道。踩在別人的背上才能站得更高不是嗎。我頂多有能耐站住,可卻沒有能耐爬上他們腳下的山。那個團隊可不是鬧著玩的。不過我目前也夠了。”他說著,又有些得意起來。
“是,違法所得應該已經相當多了。不過,用雪來吸引遊客,這麽好的想法是誰教給你的?”我問。
“我不知道!”他撇著嘴,“就算知道我也沒必要告訴你。”他說著,一邊忽然想要奪我桌子上的物證。我給了他一拳—我雖然看著瘦弱,但在模擬擂台上也是冠軍—讓他老老實實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