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擇英家中的客廳布置成了一個小型靈堂。妻子和女兒的遺像掛在牆壁上,遺像正下方的桌子倚著一個大花圈,桌麵上有一堆兒童玩具。最上方懸掛著黑色挽幛,寫著“永思吾愛”四個大字。
陳擇英把林美夕讓到沙發上坐下,給她沏了一杯茶。
“陳指揮,您身體還好吧?”林美夕小心翼翼地問道。
“很好。怎麽了?”
“我看您在社交媒體上說身體有點小問題。”
“哦,那是為躲避采訪找了個理由。”陳擇英呷了一口茶,“來聊正題吧。你之前說過小行星攔截事件是個陰謀,還說要跟我討論小行星軌道,是什麽意思?”
林美夕把剛端起來的茶杯又放下來,很嚴肅地說道:“霍金是那顆小行星的發現者和追蹤研究者,他可沒說過那顆小行星會撞上地球,他在小行星軌道預測方麵是個天才。”
“這就是你的依據?”
“是的。”
陳擇英啞然失笑,鬧了半天林美夕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僅僅是出於對霍金的盲目信任才拋出這麽個石破天驚的論調。
“林小姐,不管霍金是怎樣的天才,小行星事件已經是事實了,是我的親身經曆。”
“嗯,我們暫且先放下這個話題,我來找您是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林美夕無意跟陳擇英爭辯,直接說出了她此行的目的,“霍金失蹤了,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
陳擇英不是警察也不是私家偵探,失蹤案這種事本輪不到他管,但霍金是一位卓越的天文學家,跟他算半個同行,因而他也頗為關心。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任務前一天跟朱妍的那番對話,朱妍曾提及過聯係霍金的事。
“在三次隕石事件發生後,我在太空基地上的助理曾聯係過霍金,也沒聯係到。你什麽時候發現他失蹤的?”
“兩周前,但他失蹤應該有一段時間了。我打聽過了,他的朋友聯係不到他已經有半年左右了。我跟他離婚一年多,我在美國住,平時跟他聯係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