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尹雪度過了那場危機,慢慢平靜下來。
諾貝爾獎的**已經如一片浮雲般飄散、淡化、消失。
我們隔著茶幾安靜地坐著,幾乎忘了剛才的談話,尹雪神情淒婉,凝思無語。我憐愛地看著她倩美的側影,思緒又回到十年前。那時,尹雪是生物研究所的快樂天使,她聰明漂亮,心地純潔,性情活潑宜人,大家尤其是年輕的同事們都樂於同她交往。我們兩個同室工作,我常常擱下筆出神地看她的側影,秀美的鼻梁,玲瓏的耳垂,烏雲蓬鬆處露出凝脂般的皮膚……那是一種極為純潔的美,像晶瑩的山泉,能淨化人的心靈。
有一天,我正伏案工作,忽然嗅到一股發香。尹雪像往常一樣,笑微微地俯身向我,她是來問我一個問題的。我抬起目光時,無意中看到她的領口,開得很低,薄如蟬翼的乳罩下分明是兩顆嫣紅的蓓蕾……那時我的目光忽然迷亂了,尹雪顯然注意到了我的窘迫,羞怯地笑笑,用手向上扯了扯領口。
這一波漣漪攪亂了我們的平靜。此後我倆單獨相對時,總有幾分不自然。我常常喘息著抑製自己擁抱她的欲念。
我那時已經結婚。我和尹雪都為自己套上了道德的枷鎖。
我總覺得,尹雪實際也在情欲裏煎熬。隻要我張開雙臂,她會一言不發地撲過來。整整一個月時間,我們一直在這種欲念裏掙紮。
後來是……一隻小白鼠(為什麽是一隻小白鼠?我苦苦思索著)。是這隻小白鼠幫助我們恢複了往日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