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寶 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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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警打開了厚厚的鐵門,西裝筆挺的男人走進囚室,上下打量著。這是一個很狹小的房間,除了一張床外幾乎一無所有,**一個穿著囚服的人背對著他躺著。
“布雷沃克先生?”男人小心翼翼地喚道。對方沒有回答,他又叫了兩聲,對方仍然一動不動,男人剛想走近,那個人才懶洋洋地說話了:“你是誰?我不接受探視,他們怎麽讓你進來的?”聲音沙啞而含糊。
“我叫貝克·奧爾森,”男人自我介紹說,“是為了您的案子來的—”
“這麽說你是法庭派來的辯護律師?”布雷沃克急躁地轉過身,打斷了他,“他們接受我的上訴了?”
“據我所知,您的上訴很特別,是請求改判為死刑。”
“是的。比起終身監禁來,我寧願是死刑,來個痛快的。”
“這恐怕比較難辦,”奧爾森慢條斯理地說,“您知道,和大多數文明國家一樣,我國早已廢除了死刑。雖然由於您的案子,引起了社會上的激憤情緒,也有人在報紙上主張恢複死刑。但作為法治國家,這是不能接受的。當然,減為有期徒刑的可能性也很小,老實說,您的極端主義做法令世界震驚,為了偏執的種族主義理念,近百人死在您的炸彈和槍擊之下,證據確鑿,我也無法幫您脫罪……”
“那你他媽的還來幹什麽?”布雷沃克不耐煩地說。
“我是來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奧爾森說,“隻要您願意和我合作,就有機會在有生之年重獲自由,也許在還年輕的時候就能離開這裏。”
“這怎麽可能……慢著!”布雷沃克眼神銳利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你不是律師,你是什麽人?”
奧爾森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律師幫不了您,但是我能。”他遞給布雷沃克一張名片,布雷沃克看到了“……皇家科學院高等醫學研究所特級研究員”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