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素醒來時在醫院裏。大人們說，是去湖邊釣魚的人救了她。後來，小文素知道，去湖邊釣魚的人還發現了雅言的媽媽。雅言的媽媽浮在湖水裏，那些曾經把她拴在湖底舊屋裏的鎖鏈斷掉了。
再後來，雅言的爸爸被警察帶走了。班上的同學都說，是雅言的爸爸殺死了雅言的媽媽，把她藏在湖底舊屋裏。小文素並不喜歡雅言的爸爸，他老是喝得醉醺醺的。還到處說雅言的媽媽是怪物。
小文素回到學校上課，發現雅言很久都沒來。秋天的時候，雅言再度出現，不像以前那樣愛鬧愛說話，總是默默的。小文素把一個可愛的小雞削筆刀遞給了雅言。
雅言抬頭看著文素，眼睛就好像小湖裏偶然出現的旋渦，雖然很清澈卻很深。他沒有要小雞削筆刀。
放學後，小文素跟在雅言的身後。兩個人默默走了很久。
小文素問：“你現在怎麽樣？”
雅言回答：“我現在和奶奶一起住。”
小文素把小雞削筆刀塞進雅言的手裏，轉身跑開了。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回到家以後，小文素沒有聞到平常的飯菜的香氣。她推開媽媽臥室的門，看到的是再一次發病的媽媽。
小文素關緊房門，在臥室外靠牆坐下。夕陽的光從走廊那頭的窗子外照了進來，卻無法驅散小文素心底的黑暗。
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