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的第五個月亮都已經升起來的時候,我覺得我是喝醉了。
它們用一種醬果釀成的果酒獻給它們的“神”。遺憾的是土狼很不像話地喝了個爛醉如泥。也許我沒醉,隻是舌頭打結,隻是有點發困。它們還在地上專門為我和土狼各搭了一個小金字塔形狀的帳篷,我獨自鑽了進去。
“神,”首領突然出現在“門口”,“這是我的女兒姬塔,是她最先發現了你們噴火的坐騎降臨……”。
果酒奇特的效力讓我一時沒有意識到首領的異樣,他退了出去,而他的女兒則鑽進了我的帳篷。
年輕的雌猿用一條毯子裹緊全身,它走到我的跟前,我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它突然一鬆手,毯子從它身上滑了下來。
“噢,”我的酒立即醒了一半,趕緊拾起地上的毯子拍幹淨,然後蹲下來重新給它裹上,“別,別這樣。我沒那個意思……你,明白嗎?”
很顯然姬塔一點都不明白,有一刻幾乎還要哭出來的樣子。
“好吧,”我說,“如果現在就出去會讓你覺得蒙羞的話你就留下來吧。咱們可以聊聊天。”
事實上它完全聽不懂我的話,而當它沉浸在自己的絮絮叨叨中時我也完全聽不懂。
可能是我木訥的眼神激起了它的同情心,它突然停止了說話,定定地望著我,直到我的臉開始發燙。最後,它摸出了那串項鏈,遞到我眼前。
“米汀。”它短促地叫了一聲。
“米汀。”我點點頭。
我的手指觸到項鏈橢圓鏈墜冰冷的表麵,金色的光芒在指端泛起漣漪,突然就聞到一股久遠的芬芳—徹琴的味道。
它掰開我的手,把項鏈小心地放在手心裏。
我把鏈墜打開了,徹琴的微雕模型依然那麽鮮活地保藏在這裏。帳篷裏的光線交織出奇特的暗影,也許是因為夜,也許是因為醉,我開始抑製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某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