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人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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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群算法。”

顏寒一笑:“正好是南部超算組所使用的。這些年國內一直專注這個領域的研究者不多,我對教授說咱倆大學時就對它很熟悉,能夠幫忙。”

“可是在算法之前,你是怎麽……”

“雖然上上下下都把外星文明的事死死瞞住,但引力波數據是公開的呀。我也學過天體物理,能發現異常,”顏寒歎了一口氣,“我自己算出來的。”

“你哪來的計算資源?”

顏寒隻是笑著望向夜空,沒有回答。

我大概能猜到她的手段,便不再追問。

“顏寒。”

“嗯?”她隨意應道,眼睛裏還是映著閃閃星鬥。

“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麽?”

“那些……東西。他們找到我們怎麽辦?人類會不會被……”

顏寒搖搖頭。

“技術如此發達的種族,要行星表麵稀薄的碳基生命有什麽用?我倒覺得它們隻是宇宙裏的Seeker,尋尋覓覓,沒有殺機,”她頓了頓,“我想與它們見麵。”

Seeker……難道不是一擊致命的Tracer嗎?

我沒有說出口。我一向不擅長反駁別人。

顏寒察覺到了我的心情。她把目光移向地麵,輕聲說,“無論如何,目前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做不了。人生無常,總該期待點好事,不是嗎?”

我點點頭,兩人往博士後公寓走去。

第二天,我和顏寒正式加入了東亞計算C區貓群算法分組。

應對危機的方法是永無止境的會議。軍方打不到幾十光年外的外星探測器(我們叫它訪星者),總是催促我們給出地球暴露的具體時間。不過數據和算力實在有限,每個超算組都無法給出解答。

參加過幾次討論後,顏寒明顯感到失望。她很快拒絕掉了這些,開始用導師給她的計算資源重新梳理引力波數據。

我們還和本科時一樣住在一起。睡前聽著她敲擊鍵盤的熟悉頻率,我好像回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