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這兒,我睡裏麵。”沒有招呼智能管家,何光直接踢了沙發一腳,沙發在半空展開一道銀色羽膜,脹開,最終變成一張床。
紅衣少女披著何光的外套,因為冷和驚慌,仍在微微發抖。何光假裝沒有在意。
今晚沒有什麽值得他在意。他走進浴室,裏麵響起水聲。
少女迅速蹬掉鞋子,貓一樣在幾個房間無聲轉了一圈。沒什麽異樣。這幾年天城常見的毒品、致幻劑、**等,都沒發現。
但臥室的抽屜開了縫,裏麵的東西讓少女僵了一下。她把手伸進了抽屜。
回到客廳,她注意到書桌上有一幅書法。
四月是最殘忍的一個月,荒地上/長著丁香,把回憶和欲望/摻和在一起,又讓春雨/催促那些遲鈍的根芽旁邊擺著隻有20世紀才能見到的毛筆和墨汁,字隻有蠅頭大小,十分秀麗。隻是開頭的字跡很工整,後麵的漸漸狂亂,說明寫字的人心緒不定。
水聲停了。少女迅速從書桌前離開。
何光下身裹著浴巾,頭發還在滴水。燈光在他年輕緊致的身體上抹下陰影。他的五官豐盈秀麗,若不是修長濃厚的雙眉,會顯得有幾分女氣。何光慢慢坐下,用毛巾胡亂蹭著頭發。他的麵孔毫無血色。
少女肢體僵硬地在沙發床的對角線坐下。
“會嗎?”何光雙眼放空,遞過一支香煙,手伸到一半,又想起什麽似的縮回去,“哦,我忘了,你大概不認識。”
他點燃香煙,抽了起來。
少女望了望這支隻在21世紀老電影裏見過的古董。
“你叫什麽?”抽完一支,男人摁滅了煙蒂。
“佟塵。”
何光一愣,隨即露出一抹苦笑。
“和其光,同其塵。”他倦怠地看了一眼表,似乎有起身的打算。
“你是不是該問,我為什麽要做……”佟塵急忙說。
“和我無關。”何光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