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迪克的案子成了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外維部裏滿是老迪克的影子,讓我一分鍾也待不下去。如果不是為了接濟妹妹和老迪克的家人,我肯定就痛快地辭職了。無奈之下,我隻好提交了調職申請,雖然我知道成功的希望極為渺茫。
就在我提交申請的當晚,莫愁的白色越野車又一次出現在我麵前,隻不過換了一款,體型更加龐大,發動機的轟鳴更加吵鬧。
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上車,是為了她久違的身體,還是為了她欠我的一個道歉?
我們沒有說話,也沒有去吃飯。她把車直接開回了她在高檔社區中的新家。我們進了門就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我尤其有些粗暴,但她毫無怨言。盡管我們都變了很多,但那份默契似乎從來不曾改變。
當快感終於淹沒一切之後,疲憊接踵而至,鑽進了全身的每一個毛孔。
莫愁點了一支煙,靠在床頭上抽了起來。我躺在她身旁,環視著她的新家。
她的房間比以前大了不少,四壁不再是廉價的廣告,而是淡褐色的牆麵,帶著很有質感的暗紋,再搭配上深棕色的地板,給人一種樸素淡雅的感覺。這些當然不會是真實的裝修材料,肯定也是二維碼在DCL裏投射的效果。隻不過,如果你想拒絕CuMG的廣告,你就要向CuMG支付一大筆錢買回這份清靜。顯然,現在的莫愁有這樣的購買力。
房間裏唯一不變的,是那落地窗外始終下著雪的新京城。不過,我感覺雪好像更大了。
莫愁首先打破了沉默:“最近還爬格子嗎?”
“偶爾。”我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並不存在的大雪,心也空洞洞的。
“想當個專職的作家?”她吸了口煙,輕盈地吐出了一個煙圈。
我冷哼了一聲:“作家?太不穩定了。萬一書賣不動,我不是要被咱們偉大的CuMG集團趕出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