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村猶豫了好幾天,還是決定找江泊兒問個究竟,安一秋院子裏,鬱鬱蔥蔥的一片碧綠,一踏進來,就覺得的空氣清爽得有股子直沁人心肺的感覺。江村在門口站了半天,才敲了敲門。出來開門的安一秋見是他,眼眸裏閃過一絲不安,很快淡靜了下來,順口說是你啊,把門開得大了一些,示意江村進來。江村心意沉沉地踏進安一秋的家,鼻腔裏的綠色植物的清爽馬上被微苦的中藥味替代了。江泊兒半躺半坐在搖起了一半的病**,兩眼直瞪瞪地看著電視,好像這個家裏再進來什麽人都與她沒關係一樣。
江村的內心很是複雜,他不知是該立馬質問她好還是先寬慰她一會,就衝她笑了笑:泊兒。
江泊兒依然是目不轉睛。安一秋拖了把椅子放在江泊兒床邊,又給江村泡了一杯茶:有我照顧她,你放心好了。
江村用嘴角笑了一下。
三個人,靜靜地坐在那兒,隻有電視裏的肥皂劇在寂寞地熱鬧著。江村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回頭對安一秋說:您出來一下吧,我有話要和您說。安一秋看了看江泊兒,也沒吭聲,站起來,隨著江村,一前一後到了院子裏的桂樹下,安一秋問: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江村點了支煙,眯著眼抽了幾口,才直直地看著安一秋,突然問:針灸可以避孕嗎?
安一秋的眼神微微一震:我沒研究過。
江村覺察到了安一秋的不安,就看著她的眼睛,不給她絲毫回旋的餘地:我的前妻不是不能懷孕,是有人想辦法讓她永久性地避孕了,針灸可以永久性避孕……
江村還沒說完,安一秋就回了屋子,並關上了門。
江村歎了口氣,知道藿梔說的,大抵沒錯了,胸口突然一陣刺疼,像針尖紮到了心尖上的疼,疼得他都無法站立了,他扶著牆,大口大口地呼吸,目光直呆呆地落在門上,突然地,他用力拍了幾下,大聲喊:錢就那麽誘人那麽好嗎?你們想要直接跟我說就是了,何必害人!一個又一個啊,你們沒完沒了地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