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屏緊張到慌亂時,習慣大口大口地喝水,因為,她把實驗室的氰化物放進了這支香煙。
他們是如此地相愛,如此地心有靈犀,卻又是如此巧合地同工異曲。
1.不過爾爾
有種決絕的女子,在一旦明了被愛隻是一場荒唐的可笑鬧劇之後,被愛燃燒得失常的智商,很快回到正常,而且,這種正常有種冷滲心肺的條理清楚。
大抵,麥禧就屬此類。
案發第二天上午,麥禧就已能對著一杯咖啡,寧靜地抽著煙,把與羅閣的種種細節,一一地道來,宛如,在講述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
仿佛,那些傷心,已被風吹盡,雨滌淨,於她,那是一場愛,於他人,不過遊戲一場而已,任是那些苦苦掙紮過的舊愛陳情,都已在他痛下殺手中,悄然遁去。惟剩了冰冷的恨意,遊弋在唇齒之間。
有多少婚姻之外的肝氣感糾葛,說到家,不過是癡心著的一場心靈戕害:“他要的,不過是我的身體,而我,不過是咎由自取地犯著賤願意把心一起奉了上去。”
麥禧不停的彈著煙灰,其實,那煙已無煙灰可彈,她隻是,這樣不停的重複著一個機械動作,所謂心下無痛,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而已。
細節從麥禧嘴裏一一道出,一場陰錯陽差的謀殺,在相互不肯妥協的掙紮中,終是漸漸脈絡清晰。
2.小票上的秘密
端上飯後水果時,桑屏的下巴抵在羅閣肩上,伸出手:“拿出來吧。”
羅閣愣了一下,看她:“什麽?”
桑屏指間撚著一張購物小票,在羅閣眼前一晃:“去幹洗店送衣服時,在你口袋裏發現的,想給我驚喜?”
羅閣的心,轟然響成一片,平日裏,自己千秘密萬謹慎地掩藏著這場豔遇的蛛絲馬跡,竟會一時疏忽栽在一張菲薄的購物小票上,更要命的是,它落在了桑屏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