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幻覺嗎？
幾個人停下朝著上方看去，因為霧氣的原因，天和大山融為一體，注意力都落在前麵，誰都沒有意識到後麵有人，而且極度危險。
霧氣太大，無法繼續往山裏走，五個人隻能停下。
“山爺，如果今晚有東西突然冒出來咋辦？”楊義問了一句，他明顯有些擔心，大山裏的霧一旦冒出來，有可能幾個月都不會消散，繼續往裏走，危險越來越多。
山爺笑了一聲，“人本來就不全靠眼睛來判斷東西，還有鼻子和耳朵，山爺別的本事沒有，在山裏，閉著眼睛都能走路。”
“聞到了嗎？”
林奇鼻子動了動，霧氣中透出一股子臭味，就像是鹹肉放的時間長了發出的一樣。
“沒有。”
楊義轉過頭，他看著林奇慢慢從地上站起來。
“屍，是屍的味道。”
林奇咳嗽一聲，他的鼻子要比正常人靈敏，而且可以通過氣味分辨出發出氣味的本體是什麽，包括距離多遠，“而且不止一隻。”
這裏是屍海，走進大山十幾天，野獸的屍體見了不少，但是沒有遇到一具人的屍體，這也讓他們覺得不太正常，按照屍海的傳說，大山深處，應該遍布人的屍體才對。
“真的假的？”
小鬼也跟著站了起來，鼻子用力抽了幾下，大山裏的味道很怪，很多種味道夾雜在一起，林奇很有可能聞錯了。
作家坐在地上，看到三個人站起來，他拎起背包，一臉的擔心，現在隻剩下山爺還坐在地上，吧嗒吧嗒抽著他的煙袋鍋。
“是真的。”
山爺咳嗽一聲，“今晚，怕是睡不成了，一會眼睛都放亮點，一旦不行就走，都跟住了，萬一丟了，在這大霧裏沒法找人。”
“對，聽山爺的。”
他說的話在理，霧氣太重，一旦走散，就算距離很近想要憑借聲音找到對方也很難，大山裏樹木太多，地勢也不斷發生變化，人走的時候必須特別小心，一腳落空，很有可能就從上麵直接掉下去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