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走一步,客廳的地板上便多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張霖利絕望了,他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喉嚨裏發出嗚嗚的抽噎聲。
女煞悠悠開口。
“張霖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命還命,血債血償。我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施加在我們孩子身上的痛苦,通通奪回來。我要讓你百倍,千倍,萬倍的償還。”
唉!我知道,傾刻間就又是一條人命。張霖利這個渣男死不足惜,隻是可憐了他那愛子情深的老父親,如同屠宰場裏的死豬,內髒被掏空,肉眼可見他皮肉包裹下的根根肋骨。
還有我的父親,他因為女煞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裏已經足足有半個月了。倘若今天女煞除不掉,我的父親隻怕也要跟著張家父子一起陪葬。
女煞惡狠狠的瞪著張霖利,雙眼簌簌的往下滴著血淚。
張霖利見到這個場景,忽然他身體一怔,做了個深呼吸。
“小妍,你等等,我有話對你說……。”
隻見張霖利用睡衣的衣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鼻涕和淚痕。然後開始緩緩的脫起了衣服。
他一個紐扣,一個紐扣的解開睡衣。露出了裏麵的大紅色女人肚兜兜。
女煞對此不屑一顧。“就這種法器,能奈我何?”
“我知道。”
張霖利點點頭,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肚兜。
“你瞧,我身上還有朱砂符呢!”
張霖利邊說著,邊用手中的肚兜,將身上的朱砂符擦掉。
“他這是要幹什麽?”我有些茫然。
大波浪也搖搖頭。“人之將死,精神錯亂。”
張霖利將身上的符咒擦拭的混成一片殷紅,然後隨手把紅肚兜兜丟在地上。
他低著頭,深情款款。“小妍,我該死!我隻怕一會兒你殺我的時候,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把你弄傷。”
這個渣男,臨死還要泡女人。難不成是想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閆妍生前雖然貌美,可現在這幅恐怖驚悚的尊容,怎麽著也跟牡丹完全不沾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