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麽啦?”我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那棵老槐樹有幾百年的曆史了,都他媽成精了,你竟然敢摸它,真是不要命了。”孫禿子指著我大罵一通。
“禿爺,你少嚇我,我以前也摸過它,一點事沒有。”
“現在呢?”
“剛剛摸它的時候,感覺雙手有點發粘,就像磁鐵吸住了手,費了好大勁兒才把手挪開,並且還染了兩手的紅色。”
我攤開手向孫禿子展示,孫禿子一陣長籲短歎。
“那是以前,你現在隻剩下一魂一魄,萬萬不能摸老槐樹,它是樹精,可以吸食你的精血,再加上最近幾天是陽盛陰衰,你本來還剩下七天陽壽,被它這麽一吸,現在就隻剩下三天了。”孫禿子彈落煙頭上的灰燼。
“臥槽,這是吸精大法啊,我當時摸它的時候,隻覺得身體有點爽,跟過電似的,沒想到那是在吸食我的陽氣。”我試圖把手上的紅色蹭掉,但弄了半天,也沒見消減。
孫禿子猛抽一口煙,思索著說:“哎,以前你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現在能比得了嗎?被吸了精血都不知道,讓我說你點什麽好。”
我掏出褲兜裏的錦盒,問道:“這玩意不是能辟邪保平安嗎?”
孫禿子冷哼一下,說:“是可以,但你現在的身份變了,錦盒就沒用啦。打個比方說,壯陽藥給老爺們吃管用,給太監吃就沒用,不光沒用,反而燒心得難受。”
我一時語塞,眼前浮現出大槐樹。
“那棵樹是什麽來頭?竟然這麽邪門,為什麽不伐掉它。”我對大槐樹心生恨意,氣得雙拳緊握。
“哼,伐掉?你說的容易,別管是什麽物件,一旦成了精,哪是一般人敢動的。”孫禿子丟掉煙頭,站起身來繼續說,“半年前,館長就想著把大槐樹伐掉,然後建幾間休息室,結果你猜怎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