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歡有些不悅,盯著我說:“楊魁,我今天囑咐給你一句話,很多事情不要追究原因,因為壓根就沒有原因可言,你能明白這話的意思嗎?”
我也不甘示弱,回應道:“所以我們都要稀裏糊塗的工作嗎?”
沈意歡撩一下發絲,臉上**起幾許無奈,頓了幾秒,說道:“這是兩個概念,不要混淆了。”
我反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周銘的死因?”
沈意歡驚愕地看著我,強調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害了周銘呢!”
我繼續說:“你別誤會,我隻是隨口一說,覺得他有點冤。”
沈意歡調整著桌子的方向,輕聲解釋道:“別多想了,有些事不是你能決定的,就像剛才那位被人砍成滾刀肉的男人,我們化妝師的職責就是讓他們盡可能走的體麵,其他的事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嗎?”
我被“體麵”兩個字刺激到了,想跟沈意歡好好辯解,可仔細一想,她說的似乎也沒錯,便把話咽回了肚裏。
我在心中暗暗籌劃查清周銘死因的計劃。
中午,我早早來到餐廳,吃到一半時,對麵坐下一個人,抬眼一眼,竟然是馮金牙。
“兄弟,怎麽一個人吃飯呀?沈貂蟬呢?”
“她減肥,不吃了。”我不鹹不淡地回一句。
“呦,聽說話聲,好像不高興呀,是不是心裏有事?說出來,興許我能幫你一把。”馮金牙很認真的看著我,讓我不由地動了心。
本來我就打算今晚去荒院子看看,環顧左右,好像隻有馮金牙合適,如果有他在身邊,多少也算是個照應。
再說了前幾天我跟著他去拉人,一路上也沒少照應他,我們兩人雖算不上革命友誼,但怎麽說也是共患難、共遇鬼的兄弟。
我放下碗筷,壓低聲音說:“你覺沒覺得沈意歡最近變得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