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蒼生的聲音,回**在大營之內“劉稷兄,還請回去,早日做好準備,等到萬裏神河,再次匯聚,我們就開始這最後的大戰。”
“到時候,還請讓紫帝早些到來,我們好有時間做好最後的準備。”
劉稷也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我這就回到大漢皇朝早做準備,等待萬裏神河匯聚之日,我們再見。”
說著,劉稷就準備離開,但是周聖人卻叫住了他。
“太子殿下,還請稍等。”
“這四聖陣,不是兒戲,需要多做練習,想必,紫帝這段時間,應該要留在大營之內,熟悉大陣,不能陪你離去了。”
聽到這話,眾人才反應過來,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而紫帝,頓時皺起了眉頭,他不能走的話,那麽劉稷也走不了,雖然現在萬裏神河,還沒有匯聚,但是誰知道會出現什麽意外。
“不行,我得送我家太子殿下回去。”
聽著紫帝的話語,劉稷也露出了幾分思索的神色,戰前的關鍵時刻,他是不可能留在這裏的、
大漢皇朝那邊,還需要他主持大局。
可是,如今的情況,看來紫帝是必須留在這裏了。
沈蒼生看著兩人,隨後淡然一笑:“無妨,紫帝留下就好,讓鬼公子替你走一趟,送太子殿下一程吧。”
鬼公子聽著沈蒼生的話語,雖然有些許的不悅,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對於沈蒼生,他有種盲目的信任。
可是,鬼公子還沒說什麽,紫帝,率先不幹了:“不行,我信不過他。”
聽到這話,鬼公子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甚至有點點的殺氣,開始匯聚,大營內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周聖人看到目前的情況,也是趕忙出聲:“好了,好了,此番紫帝,就留在大營之內吧,至於太子殿下,老夫就親自走上一趟吧。”
有了周聖人的話語,房間內的氣氛緩和了許多,畢竟周聖人的人品,眾人還是信得過的。
而紫帝,也沒有在多說什麽,倒是鬼公子冷哼一聲,看上去十分的不懈。
而紫帝,也頓時著鬼公子。
一旁的劉稷淡然一笑:“既然如此,紫帝你就先行留在這裏吧,我跟周聖人返回大漢皇朝就好。”
眾人商議完畢,也敲定了此事。
周聖人臨走之前,還是囑托了鬼公子一番,看好空中的三十六星辰大陣,畢竟,如今白千帆的傷勢沒有恢複。
隻有,鬼公子是目前最好的人選。
鬼公子也沒有多說什麽,身形一躍而起,鎮守在三十六星辰大陣之上。
而周聖人,也帶著劉稷,消失在了天際之上。
等待幾人走後,沈蒼生帶著紫帝,找到了顧青,畢竟,紫帝要接替的是顧青的位置,雖然她沒有顧青那樣的鋒芒。
不適合白虎的陣位,但是目前看上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幾人,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
顧青也開始教導紫帝,四聖陣的正確用法。
隨後,沈蒼生對著白千帆囑托了一番,希望他好好恢複傷勢。
也離開了大營之內,找到了孫武,讓她最好最後的安排。
雖然,沈蒼生很早之前,就在進行大戰前的最後準備,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刻,所有的人,還是顯得極為慌亂跟緊張。
畢竟,這次的大戰,不像是往日那樣王國征戰的士兵衝殺。
而是,一次沒有規則,沒有約束的生死之戰,他們要麵對的是,占據了整個大陸,足足上千年的龐然大物。
中州神庭。
夜晚,沈蒼生站在神河的岸邊,看著麵前被白千帆,一劍斬斷的萬裏神河,兩側的河水,逆流而上,湍急的翻湧。
抬頭望去,天邊,三十六顆星辰,交相呼應。
閃爍著陣陣的微光,這是呂祖的生命的延續,也是他為眾人,做出的最大貢獻。
對於,這最後的一戰,沈蒼生的內心無比的壓抑,說實話,他甚至沒有多少的信心。
因為他們要麵對的不隻是,中州神庭明麵上的戰力,還有那天門之內,高高在上的天人。
如今的沈蒼生,自然對這些秘聞已經十分的了解,可是越了解,他就越迷茫,甚至不知道。
這大陸究竟有多黑暗,每個人,猶如一個個籠中鳥一般,束縛在這天地之間,而自己,會不會也是那高高在上的天人。
手中的一顆棋子,一向自詡蒼生為棋,運籌帷幄的沈蒼生,竟然也有了這樣的疑惑。
芸芸眾生,就如同這棋盤上的一顆顆棋子。
有時微不足道,有時扭轉乾坤。
具體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就看控局之人,如何去使用他。
而想要超脫這一切,就隻能,自己成為那控局之人。
沈蒼生的一生,都在向著這個方向移動,但是,窮極一生的沈蒼生,真的超脫這一切了嗎?
也許,從他得到乾坤棋局開始,這一切就是命中注定,沈蒼生,也是這棋盤之上,微不足道的一顆棋子。
就如同,現在忙碌的芸芸眾生,有人為了一日三餐,而飽受風雨。
有人,為了苟活於世,而寄人籬下。
甚至,有了在暴雨之中,嚎啕痛哭,有人在戰火之下,流離失所。
而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結束了,這最後的一戰,究竟是命運的完結,一切的新生。
又或者,是新的輪回,新的開始。
還是說,隻是換了一個,掌控天下的控局之人,而蒼生,依然活在別人的掌心之內。
沈蒼生的內心,漸漸的沉淪下去,這一切的問題,他沒有答案。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就如同他身在林元城內,作為武安王世子之時。
他並不想成為這天下的主宰,他隻是,想讓自己努力活下去。
而之後,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迫不得已,也造就了他如今傳奇的一生。
這些,是命運?還是他的使命。
沈蒼生長歎一聲,遙望遠處天際中州神庭,那傲然在大陸之上的龐然大物,顯得巍峨,而又莊重,是那樣的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