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句話，我頓時看向飄在一旁的殷凡，他不就是現成的厲鬼嗎。
我問他，“你死了多久。”
殷凡搖搖頭，“不知道，我隻記得我叫什麽，生前的一切都忘記了，怎麽了大師？”
“你想去投胎嗎。”我低著頭沉聲說，“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送你入地府。”
殷凡忽然表現得很失落，“他們說生死簿上沒有我，不能投胎也不能進入地府，所以我隻能在陽間徘徊，其實這陣子我都想好了，既然投不了胎也不能待在陽間，那我幹脆永遠消失罷了，反正這世上也沒人會在意，大師，我有個請求。”
我抬起頭，“說吧，能幫的我會盡量。”
“你能不能幫我結束這一切。”殷凡很堅定不像開玩笑。
我問道，“給我一個確切的理由。”
“您是第一個見麵不會直接滅了我的人，所以我想用這種方式讓您出手，幫我結束痛苦，這種進退兩難的苟活方式，我快承受不住了，與其讓別人出手，還不如您親手了結我，我也心甘情願。”
我搖搖頭笑著說：“你真的甘心就此消失嗎，那隻會是一段無止境的黑暗，沒有意識，沒有光明，其實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這世上誰也不會在意誰，但每個人都有存活於世的意義，就好比你們做鬼，不就是為了開啟下一段人生嗎，哪怕在此之前要遭受萬劫苦難，我有個方法能讓你免去人間痛苦，你願意嗎？”
殷凡不解地看著我，“什麽方法。”
“和我簽訂共生契約，這意味著什麽你應該清楚，不過我也不是什麽刁難之人，簽訂契約後，你的命就隻能掌握在我手中，反過來我的命也會被你左右，要是哪天你想離開了，我也不會阻攔，你考慮考慮吧，不勉強。”
我將孫罡扛了起來準備下樓，鍾點房隻有三個小時，我們隻能回寢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