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雅间内,萧璋将烧好的几个菜都端了上来。与曹鼎李白衣分头对坐。
“来老哥哥,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前两天要不是你,我兄弟俩都得嗝屁,这杯酒,我敬你。”
曹鼎也端着酒杯站起要敬。
萧璋夺过他的酒杯放下:“你瞎喝个啥,不知道自己受了伤么。那不有茶呢,自己搞点茶喝就是了。”
曹鼎啊了一声:“不是呆子,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喝酒。”
“那你不想要命的话就喝吧。”
见萧璋有些生气了,曹鼎只好缩着脖子作罢。
李白衣面带微笑的望着这些,一直是等到了萧璋重新转过头来后,他才笑呵呵的把自己酒杯举了起来。
“来老哥哥,干了。”
李白衣微微点头,然后端起酒一口下肚。
“这酒倒是挺烈的,老夫游**天下这么多年。倒是还从来没喝过这样的酒。”
放下酒杯,李白衣面带诧异说道。
萧璋得意的晃动脑袋:“那是,这闷倒驴全天下就只有我能做出来。这也是果酒提纯效果不好,要是用粮食酿的酒的话。比现在这更烈。”
李白衣立刻眉开眼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酒?”
萧璋闻言一愣,啥情况?这话咋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的。谁说你喝酒的事了?
再一看李白衣那神秘兮兮的笑,萧璋立刻明白了过来。
“放心老哥哥,这几天你在我这,保证你酒管够如何?”
“哎呀那就太不好意思了。”
“这有啥的,你不还送了礼么。现在能拆开了么?”
李白衣摇摇头:“不用着急,先喝点酒壮壮胆子嘛。慢慢来。”
萧璋更疑惑了,啥礼物还要壮胆子啊。
李白衣搞得越神秘,萧璋就越是疑惑。
没办法,继续喝呗。
越深入了解萧璋越无语,这李白衣耍起无赖来,比自己还在行。
整个就一老流氓啊。
这会儿李白衣正在吹嘘自己年轻的时候多么多么潇洒,女孩子有多么多么喜欢他呢。
萧璋听到这里,就忍不住问:“那我老嫂子呢?”
吹在兴头上的李白衣猛地停住了,跟着叹了口气:“唉,你老嫂子没了。我年轻那会儿,魅力冠绝南北。谁家的小姑娘不稀罕我。就你老嫂子是个另类。那时候见了我就不搭理我。我这人你也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犯贱,就非要去招惹她。后来,我终于给她娶回来了。可还没过几年安生的日子。你老嫂子就难产没了。”
萧璋眨了眨眼:“那这么说来老哥哥你是有孩子的?”
“当然。怎么可能会没有孩子呢。”
“不能啊,你既然有孩子,又怎么会一个人漂泊在外啊。你孩子给你赶出家门了?”
“家?不瞒你说,老哥哥其实是没有家的。”
说到这里,李白衣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曹鼎见情况不对,暗地里踹了萧璋一脚,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就你话多是吧。
萧璋也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有些不合适了,刚想要转移话题。李白衣抿了一口酒,又接着往下说了。
他半口心酸半口沧桑。
“你老嫂子走的时候,就留下了一个闺女。不瞒你说,老哥哥把这个闺女当成宝贝宠着。我带她出去上街,谁要是敢白她一眼,我晚上都能灭了那家的门。就到这个程度。”
“那,那您这个闺女后来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说起来都是辛酸泪。”
说到这里,李白衣又伤感的抿了一口酒。
“你也知道,老哥哥年轻的时候是有多么风流。后来遇到你老嫂子才安定下来。但老哥没想到啊。这闺女也是命犯桃花啊。从她十四岁开始就有好多好多自诩英才的人来追求她。不是我跟你吹。鲜卑人的头头还下过旨来求她做后呢。”
曹鼎卧槽一声:“鲜卑人的头头?那不是北贼的伪帝么?”
李白衣昂了一声。
萧璋则觉得这老头是喝多了开始吹牛皮了。
不过他也没有往心里去,就当是陪老哥哥吹牛了。于是乎,萧璋便继续跟着问:“那后来呢,您闺女许给谁了?”
李白衣就指着自己鼻子:“一个比我小不了多少岁的泥腿子。”
曹鼎一惊一乍:“这不扯淡么?妥妥的赖汉娇妻啊。”
李白衣跟着附和:“可不是怎么着。”
萧璋有些无语了,这咋感觉李白衣说话一点都不着调啊。
你姑娘要真是有那么优秀,会不去做北魏的皇后,跑去和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泥腿子过日子去?
“算了,不说了。这些陈年往事说起来都是泪。”
李白衣一摆手,结束了话题。最后冲着萧璋一努嘴道:“你不是好奇包袱里头有啥么?现在可以打开了。”
萧璋闻言,这才起身拿过来包袱到跟前,解开上面的扣。
曹鼎好奇的将脑袋探了过来查看。
然而,当二人看清楚了包裹里面的东西时,俩人都吓得一声卧槽坐在了地上。
只见包袱里不是别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死前的恐惧与不甘。看着是那样的惊恐。
李白衣淡定的喝着酒,瞥了一眼地上坐着的萧璋与曹鼎没有说话。
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萧璋才从地上跳了起来:“草了老哥哥,你这是坑我呢吧。你把脑袋当礼物送给我做啥?”
曹鼎这么憨的人,也觉得头皮发麻。
他倒不是害怕惹官司,主要是这个脑袋的死状太凄惨了。
看得人心里头发毛。
面对萧璋的质问,李白衣不慌不忙:“诶,难道你不喜欢要这个礼物么?”
萧璋猛翻了两个白眼:“废话,谁愿意要这个礼物啊。”
“要不,你再仔细看看再说要不要?”
李白衣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萧璋也迟疑了。
他凝眸朝着脑袋面门看去,当看到了那脑袋的模样时,却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靠靠靠,这家伙,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熟呢?
萧璋盯着脑袋,疯狂的大脑风暴。
曹鼎这会儿也压下去了心情,鼓起勇气看过来。
他看了没两眼立刻嘶了一声:“呆子啊,这家伙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萧璋没说话就一声嗯:“是见过,我在宗正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