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回头看了过来,曹鼎韦谙都纳闷询问:“你怎么了?动手啊。”
萧璋有些不忍:“不是,一定要放血么?会疼的。”
韦谙翻了翻白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都忍不了啊。”
说着,他就拿过刀子,冲着曹鼎努了努嘴:“曹鼎,抓着他手,我给他放血。”
萧璋卧槽了一声,还没等他拒绝,曹鼎就已经过来将他的手掌抓了过来。
韦谙瞅的分明,一刀就劈了下去。
顿时,血流不止。
萧璋疼的破口大骂:“韦老四你奶奶的腿。砍这么深!”
韦谙也不好意思,悻悻的缩着脖子:“抱歉抱歉,没收住力气。”
萧璋骂个不停,许博连忙就要给萧璋包扎。
“还包扎啥啊,不趁着这会儿赶紧结拜。一会还要吃一刀啊。”
萧璋疼的表情都扭曲了,众人也都回过神来,将血全都滴到了六碗酒中。
又是陈玄之领头跪下:“苍天为证,厚土为凭。今日,我陈玄之,与曹鼎,萧璋,马恒,许博,韦谙,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生死与共,福祸相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背,天诛地灭,死无全尸。”
萧璋五人又跟着陈玄之的话喊了一遍。
都发完了誓言,六个人就要喝酒。
就是萧璋咋看咋觉得那血酒不咋干净,有些腥气。
放在鼻子前边,闻着令人作呕。
他转头一瞧,陈玄之他们面色都不带变得将酒喝了个干净。
甚至曹鼎这货还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见此情形,萧璋一咬嘴唇,娘的,老子豁出去了。
他一捏鼻子,秉着气,一口将血酒都倒入了喉咙。
“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
最小的韦谙又是第一个跳出来热闹。
萧璋不吭声,只是低着头寻找。
韦谙见了就满脸好奇:“三哥你找啥呢,我帮你找找。”
萧璋面无表情:“绷带,你个狗日的给老子划出来这么大一个口子,老子得吃多少人参才能补回来!”
韦谙一拍胸脯:“不怕,我家多的是。都是陛下赏赐给我爹用来补身子的。我爹坐镇合肥也用不到,我每次从青楼回来都把它当零食吃。”
萧璋无语了,狠狠瞪了一眼韦谙:“当心补死你。”
六兄弟说说笑笑,说来也怪,一开始众人多少还有一些拘束的,很难像是跟萧璋曹鼎一样。
但喝了血酒结拜了之后,大家也都放得开了。
彼此间关系拉近了许多。
许博更是直接和马恒称兄道弟起来。
萧璋直勾勾的盯着马恒,后者意识到了不对劲,打了个哆嗦看来:“怎,怎么了三哥?”
萧璋摇了摇头:“没啥,就是觉得你这家伙五大三粗一脸络腮胡子的,竟然比我还小。”
陈玄之笑了:“不止年龄小,胆子还小呢。”
韦谙旁边起哄点头:“这个我证明。”
马恒脸簌的红了:“我那叫谨慎。”
话落下,一众哄堂大笑。
在萧璋的安排下,酒楼里上了满满一桌子菜。
兄弟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这一场酒,喝趴下来了好几个。
也就是萧璋还记得待会儿入宫有事。不然的话,他也难以免俗。
“三哥,入宫啥时候不能去。今晚上咱们先喝酒就是了。等明一早去也不晚。”
萧璋摇了摇头:“不行,必须今晚上去,我有要事。”
陈玄之好奇:“老三,什么事这么着急?”
萧璋想了想,然后道:“反正是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了。行了。你们先喝,我得出发了。”
说着,萧璋就和众人打了个招呼,摇摇晃晃的朝着三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走去。
来到门口时,他敲响了房门。
屋内传来李白衣的声音:“进。”
萧璋推门而入,就看到李白衣正坐在**扣脚指头,扣了两下还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味道。然后就摆出来一脸嫌弃的表情。跟着继续扣。
在他旁边,站着一个少年。
那边萧璋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他了。可还是忍不住将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这个叫南宫的小子,长的太漂亮了。
甚至颜值高过了他认识的所有美人。
“老哥哥。”
萧璋喊了一声。
李白衣翻身坐了起来:“俊哥来了啊。怎么事儿忙完了?”
萧璋嗯了一声:“待会儿我就入宫了。我托你办的事咋样了?”
老头嗨了一声:“你说的事我能不给你安排妥当么?”
说着,他就冲南宫努努嘴。
南宫转身取出来了一个紫檀木匣子,打开了,里面赫然是陈贵的脑袋。
这些天了,得亏萧璋做了些冰块放进去,不然早就臭了。
他打了个哆嗦示意南宫合上,然后将匣子取来:“行,那老哥哥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去了。”
“慢着。”
萧璋疑惑转过身来,不明白李白衣还有什么事情。
正不解呢,就见李白衣咂了咂嘴:“你就自己过去啊?”
萧璋啊了一声:“要不然呢。进宫还要有多少人么?”
李白衣摇头:“老哥哥我总觉得你这次进宫不安全。这样吧。让我徒弟跟你走一趟吧。”
萧璋啊了一声,用手指着南宫:“让他跟我去?别吧。这不合适吧。再说了,他这样遇到危险了说不定还要我保护他。”
南宫闻言,柳叶眉倒竖。
李白衣则是笑道:“乖徒弟,他看不起你。给他长长眼。”
闻听此言,南宫二话不说,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桌子上的茶壶跟前。
而后,他一用力,刹那间萧璋就感觉到了房间中平白无故多了许多杀气。
下一秒,就听到咔嚓一声,那茶壶整整齐齐的从中间裂开。
断口处,好似钢锯飞过一般。
萧璋望见,瞬间傻了眼。
“靠!”
李白衣得意洋洋:“咋样,我这个徒弟能跟你去了么?”
咕咚。
萧璋强吞一口口水下肚,忍不住对李白衣挑起来了大拇哥:“老哥哥你真牛,刚才是我眼瞎了,改明啥时候有机会了教教我这个本事呗。我好拿出去装逼。”
李白衣将脑袋摇晃:“你?不行。你学不会这个能耐的。再说你也不用学。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