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後相互對視了一眼,曹景升看蕭璋,弱弱問道:“你覺的這個辦法怎麽樣?”
“可以是可以,但是去進攻潼關的兵馬,可是會一去無回啊。”
聽了蕭璋的話,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就是明擺著的事情,誰去潼關,都不好使。
見沒有人回應,楊莫敵舉起了手:“還是我來吧。”
眾人都是一愣,蕭璋也是麵露驚愕:“去潼關可是大概率會陷入埋伏啊,到時候有去無還。”
“我知道。”
“那你還去。”
“總是要有人去的麽,而且,殿下對我有知遇之恩,現如今正是用人的時候,我怎能畏畏縮縮不前?”
在拿下隴西之後,蕭璋上表封楊莫敵為**寇將·軍,姚煥為鎮遠將·軍。都封為列侯。
雖然正式的任命詔書還沒下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隻要是蕭璋的要求,皇帝是不會不答應的。
正因為此,楊莫敵對蕭璋便很是感激。
曹景升不斷的給蕭璋眼神暗示,示意他趕快答應了楊莫敵。
蕭璋故意裝作看不到,又一次的為楊莫敵講解起來了去潼關的危害。
曹景升聽不下去了,對蕭璋道:“呆子,你過來,我有點話跟你說。”
蕭璋故作聽不懂:“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說麽?”
“你先過來嘛。”
說話功夫,曹景升便拉著蕭璋倆人轉到了中軍帳外。
“呆子,既然楊莫敵想要去你就讓他去唄,攔著他做什麽。”
“不是曹叔,去潼關九死一生啊。”
“我知道九死一生。他去了,總好過咱們去吧?再說了,軍中北賊降卒都是楊莫敵統領,你不覺得他的勢力有點太大了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削弱他一波。”
蕭璋沉吟了數秒:“曹叔,強敵當前,你這是自斷臂膀。”
“什麽自斷臂膀,我隻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總之,就這麽定了。我是主帥。你得聽我的。”
“老叔還說讓你聽我的呢。”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說著,曹景升便返回了中軍帳,並答應了楊莫敵統兵兩萬,去進攻潼關的要求。
蕭璋見阻攔不住,直接伸出手來:“我也去。”
話出口,現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曹景升更是不斷地給蕭璋眼神示意。
蕭璋裝作看不到:“我和楊兄你一塊去,萬一有埋伏了,也好相互照應。”
“呆子,你別胡鬧。”
“怎麽能胡鬧呢,我帶著火銃營火炮營主力跟過去,這樣的話,仇蕭在看到我和火銃火炮二營出現的時候,就一定會相信我們上了當。這樣,他們對渭南渭北就不會有提防了。更加方便你們拿下渭南渭北大營,進而兵臨長安城下。”
曹景升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要是陛下知道了我讓你去潼關的話,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不答應。”
蕭璋樂嗬嗬:“曹叔,這就得看你的能耐了,你如果能及時拔掉渭南渭北,進而威脅長安的話,那麽,圍攻我的伏兵就會撤回去。到時候,我一樣安全。你如果不能及時攻略渭南渭北,那沒辦法,你隻能等老叔扒你的皮了。”
曹景升瞪圓眼睛:“小子,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不你說的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反正你攔著我也不行,火銃火炮是我直轄的,我帶著他們兩千人去,會更危險。”
曹景升知道蕭璋是說到做到的人,一著急,幹瞪眼看著蕭璋沒有辦法。
最後,他隻能從軍中分出來一萬精銳交給金世昌與寧視廣統領,讓他們準備接應蕭璋。
渭南渭北要拿到手,蕭璋也不能出事。
一切安排妥當,蕭璋與楊莫敵帶著兩萬降卒與火銃火炮二營先行。
路上,楊莫敵還很是感激:“殿下,其實您的心意末將全都明白了,您不用與末將一起以身犯險的。”
蕭璋樂嗬嗬的笑:“這怎麽能叫以身犯險呢。咱們是同伴,既然是同伴,那肯定要榮辱與共。我總不能扔下你自己跑了吧。沒有這個說法。你說是不?”
楊莫敵嘴角抽抽了幾番。
就是跟在蕭璋身背後的南宮張寵他們吐槽,蕭璋這就是沒事找事,這不給自己找困難麽。
往前走吧。
大部隊穿山越嶺,繞開了長安城,八日後,直接抵達潼關城下。
蕭璋將楊莫敵喊道跟前道:“這一次打潼關是佯攻,咱們隻需要裝裝樣子,千萬別上頭了。不然的話,等到了仇蕭伏兵出來,咱們可是逃不出去。”
“殿下,您放下,我都省的。”
“如此最好。距離咱們約定的時間是明天中午,吩咐下去,讓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準備進攻。”
“是,殿下!”
一夜無話,次一日,楊莫敵率領五千氐族士兵並五千降卒,對著潼關發動猛攻。
就和蕭璋他們預料的那樣,潼關壓根沒有任何守備力量,城中守軍撐死了也就是兩千與人,麵對楊莫敵的突然出現,守城的士兵慌張不已。
蕭璋時刻觀察者戰場局勢,做好了一個不對勁,就扯出戰鬥的準備。
然而,讓蕭璋意外的是,戰鬥一直是持續到了下午,中間有幾次楊莫敵都衝上了潼關,還是不見仇蕭的伏兵。
這一下,蕭璋想不明白了。
怎麽回事,難道是自己推斷失誤?唐果並沒有安排伏兵在潼關?
不能夠啊。
“殿下,楊將·軍詢問是否拿下潼關。”
就在蕭璋疑惑的時候,有士卒前來詢問。
蕭璋回過神來啊了一聲,不管了。
不管唐果有沒有安排伏兵,自己先拿下潼關再說。有潼關防守,即便唐果有伏兵安排,自己也可以保證立於不敗之地。
想到此處,蕭璋便下令全力攻城。
夜晚,楊莫敵不帶休息的,親自帶著五百敢死隊,在火銃火炮二營的掩護下,與部將楊立殺上潼關城頭。
一直是到蕭璋大軍入城之後,他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潼關,號稱是天險的雄關就這麽拿下來了?
怎麽總感覺像是有詐的樣子?
別說伏兵了,長安那邊都沒有半點動靜。這是怎麽回事?
蕭璋心裏想不清楚,忐忑中就拉來了一個俘虜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