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晚了江恒一步的曹成均姍姍來遲，穿著昨天被雨水淋濕的潮衣服，短短的寸頭還帶著一股水氣，一看就是剛剛出去了。
一到食堂左顧右盼，看到江恒蹲在一邊，眼睛一亮，走到他身邊，跟他平齊著蹲下，接著就看著他欲言又止。
江恒咬了一口雞蛋，撩起眼皮，輕飄飄看了一眼曹成均。
曹成均嘴角動動，想了一想，迂回的說道：“我剛剛去清點了一下現場。”
昨天發生的事情簡直是太血腥了，他興奮了一個晚上沒怎麽睡著覺，早上天剛剛亮雨剛剛停，他就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戍邊衛所，去昨天晚上的兩個戰場清點了一下人頭，順便冷靜一下。
江恒嘴裏嚼著東西，用鼻子哼出一聲：“嗯。”
曹成均撓了撓頭，打量著江恒的臉色，迂回的繼續說道：“大部分人都死了，現場也沒有人逃脫的痕跡。”
“廢話。”江恒口齒不清，瞪了曹成均一眼說：“我出手能留活口嗎？這行我很熟。”
曹成均無語了，想了一想江恒說的確實也對！這行他確實熟！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這一類的事兒他確實沒少幹過。
便也不說話了，開始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江恒。
江恒被他用怨婦一樣的眼神看得渾身難受，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有什麽話直接就說，婆婆媽媽的跟個寡婦似的，怎麽？我昨晚把你睡了？”
曹成均一口氣憋住，心裏更加無語了，但是想了想，他也沒有生氣，直接說到：“我今天去清點戰場，發現少了一個人。”
“少了個女的，小百合。”江恒頭都沒抬地補充道。
曹成均一愣，隨即表情漸漸變得不對了。
合著就我在這兒想東想西的，你心裏麵都知道是吧？
江恒接觸到曹成均幽怨的目光，噗嗤一笑，說道：“不然你覺得我特地把那個伊萬留下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