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答應了百城的要求,很快被他摸著頭好好誇獎了一遍。
百城的手法嫻熟無比,如果有任何一個人在這裏,很輕易的就能看出他這是摸狗摸習慣了的手法。
但是江恒一無所覺,乖乖的跟著突然冒出來的西裝男子到了休息室,對方扔給他一套衣服,要他洗幹淨自己換上。
江恒就好像被人給分成了兩半,有一半是心中掙紮不是不想順從,可是另一半卻支配著他的身體,叫他一板一眼的做著清理的工作。
江恒這一具身體不知經曆了什麽非人的虐待,身上傷痕累累。
新疤舊疤交錯在一起,顯得無比猙獰,甚至還有一些被烙鐵燙傷的輪廓。
他仿佛行屍走肉一般,機械性的脫下自己身上發酸的髒衣服扔到一邊,自己開了花灑裏的冷水衝洗自己的身體。
猛的一個轉身,他看見鏡子裏映出來的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感到一陣陌生。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任由冰涼的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定定的看著鏡子裏這張臉龐,另一張與之兩分相似,隻不過相比更清俊冷硬些的麵容從他的眼前一閃而過。
江恒頓時緊緊的抓住了這一閃而過的畫麵,好像扯到了什麽線頭,正在他頭漸漸疼痛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即將在腦海中破土而出時。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江恒,江恒!出來!”是那個帶他來這裏的麵具男。
江恒頓時抖了一下,心中那些剛剛冒出頭的懷疑乍然消散。
他現在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被人打怕了,恐懼好像被寫在骨子裏一般,聽到一點聲音就會嚇得兩股戰戰渾身顫抖。
他再也不敢想了,立刻快速的將衣服穿在了身上。
推開門走了出去,就見那麵具男子就站在門口,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的眼珠鋥亮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