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正在昏迷中的江恒,隻感覺到一陣深入骨髓的熱。
冷。
在熱之後又是一陣深入骨髓的冷。
他覺得他整個身體好像被分成了兩半,一半置身嚴寒,煞骨寒涼,將他渾身的經脈都凍成了冰。
另一半又好像被放在了火山口裏,渾身上下的骨頭經脈都被烤的滾燙,倘若這時候誰要是給他一拳,讓他毫不懷疑自己的骨頭一定會被對方一拳打碎。
“江恒,江恒。”
迷迷糊糊之間,他聽見有一個聲音呼喊他的名字。
可是這聲音就仿佛是從什麽水潭之中傳出來的,好像隔著厚厚的一層水幕,嘰裏咕嚕,細細喁喁,如夢似幻。
是誰?
“江恒,江恒?”
“二姐,你快來看看,江恒這孩子這是怎麽了,這身上怎麽這樣滾燙?”
“什麽?江恒,江恒?”
“讓開,讓我來看!”
……
江恒感覺到離自己十分遙遠的一處傳來了觸碰的感覺,感覺到自己的經脈突突跳動,然後額頭上一涼。
“天呐,這孩子這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究竟是怎麽了?二姐,你不要嚇唬人!”
“現在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你不要問了,總之,要趕緊讓人清醒過來。”
“他現在體內的靈氣太充盈了,以他現在經脈的情況已經無法容納海量的靈力,要讓他趕緊突破!否則,他很容易就會爆體而亡!”
……
江恒在一片的黑暗裏麵聽著遙遠的方向傳進耳朵裏的聲音,也知道這些話都是在說自己,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些暗暗著急。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越是著急就越是醒不過來。
身體隻能感覺到無盡的疲乏,四肢軟綿無力,頭重腳輕,有一種雙腳踏空,馬上就要飛起來的騰空感。
他的雙耳隻能聽見一陣嗡銘,隨即,大腦開始發麻,神誌徹底的昏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