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翰已經進入了萬分危急的狀態,氣息微弱,時斷時續。
他身上那淺褐色的長袍也已經被他的鮮血給沾染的滿是汙漬。
唐琪琪破門而入,就見宋宸翰麵如金紙的躺在**。
他瞳孔劇震,倒吸一口涼氣,摸上胸前與江恒的通訊靈符。
“江恒!速來!你師父有難!”
而隨著唐琪琪這話音落下,手中的符紙還沒有回應傳來,就眼前一花,再回神,就見滿身涼意,麵容冷峻的江恒乍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江恒剛一現身,二話沒說就坐在了宋宸翰的床邊,將人扶起,將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靈力全部向宋宸翰的體內灌注。
看著宋宸翰昏迷當中還心神不寧的表情,緊皺的眉頭,滿臉的血汙,他心慌的無以複加。
他的手顫抖著,在宋宸翰的胸膛上緊貼不放,雙目赤紅,宛如地獄修羅。
唐琪琪心情十分的激**,他看著雙目赤紅的江恒,顫抖的伸出一隻手,搭在宋宸翰的脈門上。
觸手一陣冰涼。
他心中一沉,慢慢的收回了手,聲音暗啞的說道:“江恒,人已經去了。”
江恒聞言,動作一頓,眼淚大顆大顆的從他的眼眶當中滑落,砸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在這一刻感覺到的是無比的茫然,以及無法言說的自責。
他身為玄門如今貨真價實的門主人選,一進入秘地之中就冥冥裏察覺到了宋宸翰的氣息散亂不穩。
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等到他宛如追命一般的終於從秘地另一處趕到,卻見到如此的場麵!
他心髒狂跳,緊緊的盯著**宋宸翰麵無人色的臉,眼睛當中布滿了蛛網一般的血絲。
他六神無主,心中自責如同潮水一般,仿佛隨時要把他淹沒的悔恨和自責。
如果他沒有這麽弱,如果他再強一些……
如果,在當時師傅把那塊玉髓給他時,他遵從自己的內心沒有收下,強硬的留給師傅用,輔助他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