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愴、荒涼、一往無前、憤怒。
像是跨越了好幾個世紀的曆史，攜帶著曆史的滾滾塵沙，突然降臨在了他的識海之中。
這種感覺……
不就是之前在巨獸的肚子裏看到那些墓碑時候，有所共感引起來的麽？
短短的一秒鍾時間。
蘇離的腦海就像是經曆了數萬年一般漫長，真可謂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等他醒過神來，卻發現，那持劍巨獸在那一擊之後並沒有繼續攻擊，反而是往後退了一些，站在遠處看著蘇離。
它雙眼中的憤怒也少了許多，不悲不喜，更是沒有什麽嘲諷。
至於殺意。
比起之前，更是幾乎等於無。
“什麽情況？”
蘇離現在很懵，這到底怎麽回事？
就剛才那瞬間，持劍巨獸再次攻擊的話，他不一定能扛得住。
不管是精神層麵，還是物理層麵。
持劍巨獸眼神也有些茫然，“靈魂攻擊居然對你無效，說明你和那些英烈是同樣的存在，在這後世，居然真的還有你這種小娃娃，真是讓人意外。”
持劍巨獸，居然口吐人言。
“你會說話？”
蘇離剛說出口便是覺得有些多餘了。
好歹對方是個沉眠了幾千年的老妖怪，連劍道和修煉都是不俗，何況是說話？
然而，持劍巨獸卻說道：“我已經死了，隻不過是一副回光的軀殼，要麽殺了你我會繼續沉眠，要麽我會被殺死。”
“這幾千年來，我不知這樣醒過多少次，殺了多少想要來竊取這裏的修煉者。”持劍巨獸說道，“可是唯獨你一個人，居然能不遭受靈魂劍意的襲擊。”
是了。
答案就在這裏。
蘇離之所以不受傷害，或許是因為持劍巨獸所用的劍意，是以靈魂力的形式發散的。
誒？
可這樣也不對啊。
蘇離突然意識到，就算是靈魂層麵的對撞，自己也不見得是這家夥的對手啊，怎麽可能會對那靈魂劍意免疫，隻是感到識海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