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庶子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我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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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丞相乾龙护,仰慕韩师的才华,想要聘请他老人家做大丞相府的从三品下长史,此刻,大丞相府晋王世子,已经携带一千两黄金,二十名美人,一辆香车,前来礼聘,可否容许外门弟子贺娄子干,面见韩师。”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苏威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可能真的是冤枉了贺娄哥哥,这件事情,应该是南郊祭天泄了底,大丞相从侯莫陈羽凌的身上查到了这里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贺若弼高熲纷纷将刀剑回鞘。

宇文述说道:“可是,老师志不在做官,今天已经拒绝了乾龙护一次,若是再拒绝他,会不会激怒他呢?”

“所以,我说,让我去见一见韩师吧。”贺娄子干表情诚恳的恳求道。

苏威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冤枉了哥哥,做为赔礼,我应该去给你通报一声,哥哥在这里整理衣冠等我一下。”

“多谢兄弟。”贺娄子干感激的拱手。

苏威进去没有多久就出来了:“哥哥,好消息,韩师答应见你了。”

“多谢。”

贺娄子干赶紧整理了衣冠,随后大踏步的入内,直接奔着三楼去了。这还是他来学宫之后,第一次上楼呢。

来到门口,发现房门虚掩,贺娄子干急忙在门外拱手行礼:“恩师,外门弟子贺娄子干,请求叩见恩师。”

“进来吧。”

贺娄子干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努力不使其发出一点声音,而后猫着腰踮着脚尖儿向前走了两步,跪在地上:“外门弟子贺娄子干,叩见恩师。”

韩春正在写毛笔字,笑道:“你叫贺娄子干,羽林军大将军,大丞相晋王千岁的外甥,钜鹿郡公,你给我磕头我可受不起啊!”

“恩师——”贺娄子干虎躯一震,微微的抬起头,偷偷地打量韩春的脸色,发觉韩春并没有拉着脸,才松了口气。

“恩师切莫这样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与我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呀。”

“好。”韩春放下毛笔:“那你见为师有什么事情?”

贺娄子干赶紧叩头:“弟子说之前,请老师一定要相信弟子,否则弟子甘愿自刎而死——老师,那乾龙护真不是弟子带来的啊。”

“这个为师知道,他是侯莫陈羽凌带来的。”韩春干脆的说。

“呼。”贺娄子干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老师明察秋毫,不愧是天下智者。”贺娄子干说道:“弟子刚刚去见过乾龙护,他仰慕老师的智慧,希望老师能够出山帮助他,现在已经派了他的世子乾文深,携带大批礼物,前来礼聘老师。”

“乾文深这个人,老师一定要小心他,此人表面豁达,世故圆滑,通情达理,办事得体,很够朋友,而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可以说恶贯满盈,罄竹难书,背地里,坏事做尽,手段阴毒。”

“她好像是你表弟呀?”韩春心里有些惊讶。

贺娄子干匍匐在地上:“第一弟子从来都不耻于他的为人,第二老师是弟子的指路明灯,弟子觉得自从母亲死后,您就是弟子最亲的人。表弟又算的了什么?”

韩春对这话半信半疑,但至少有一半是相信的,因为贺娄子干的表情语气,真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在自己面前出卖自己的表弟呀。

以读书人的角度来看,这种出卖的行为,反而会令人不耻。他不会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除非,是非说不可了。

如果真是那样,至少说明此人是个尊师重道的人。

“贺娄子干。”

“弟子在。”

“从今日起,升任内门弟子。”

“弟子叩谢老师,叩谢老师。”贺娄子干差点没把脑门磕破了。

“好了。”韩春笑道:“为师正好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办,你帮我回了晋王世子的一片好意,就说……就说我没空!”

“是。”贺娄子干站起来转身就走。

“你不问问为师为什么?”

贺娄子干说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本分。老师的吩咐,弟子会当做军令来执行,怎么会问为什么呢。”

“好,去吧。”

贺娄子干出来之后,跟苏威等人交代了几句,就走出了学宫大门,这时候,便看到乾文深的十几辆马车刚刚好停下。

“表哥,事情办的如何?”乾文深礼多人不怪,赶紧下马鞠躬。

“文虎,我已经尽力了,韩师说了——他没空!”

“哈哈,哈哈。”乾文深仰天大笑,然后竖起拇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高人啊,就是不好请,所以表哥放心,我是有万全的心理准备的,我这就走,绝不打扰韩师清修,不过——”

乾文深神秘的挤了挤眼睛:“我们乾家有规矩,送出去的礼物绝不收回,大丞相晋王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乾文深手一挥:“这十辆马车,以及里面的东西,就当是给韩师的见面礼了。劳烦表哥,待会儿再回去通报一声。”

“来人,回府。”

“慢着。”贺娄子干赶紧拦着:“文虎,你这是为难我呀,你大丞相府有规矩,难道我白鹿学宫就没规矩?这东西,我们老师不收,请你带回去吧。”

“哎呀,不收——”乾文深咳嗽了一声,挠了挠脑袋:“不收啊,那就放在这,烂在这,反正我送出去了,就不可能收回,我走了,不管了。反正韩师的东西,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告辞了。”

“那跟我也没关系。”贺娄子干耸了耸肩膀,也转身走了。

学宫里面的学生,都面面相觑,没想到事情最后是这样解决的。不过又好似根本就没有解决。

就这样,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放学,韩春又教了两堂课,外面的十辆马车,仍然停在外面一动没动。

等学生们陆续离开学宫的时候,他们发现,那车上的车夫全都戴着斗笠跟雕像一样,盘膝坐在马车外面,一动也不动。

车里也没什么动静,只有马儿累的久了,开始刨蹄喷鼻。

最后只剩下入室弟子没有走,他们不敢走,因为这件事情还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