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告诉你,你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等着,你给我等着啊。还有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无故向本小姐滋事,你们两个全都给我等着,我可饶不了你们。”那女人眉毛高耸,趾高气昂,说完转身就要走。
“慢着。”韩春突然说道:“打了人就想走,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你今天非得给个交代不可。”
“哎呀,真是咄咄怪事,居然还找到靠山了,莫不是你的奸夫?”那女人轻蔑的转过头来:“小子,你可知道你正在对谁讲话,你是不知道我是谁,只怕你知道了之后,会吓的跪在地上舔我的靴子。”
“舔你的靴子倒是不会,给你两个大嘴巴却是一定的。”韩春说完,突然跳起来,厉声说道:“今天小爷教教你怎么去尊重别人。”
说完,左右开弓,给了那女人两个大嘴巴。
那女人被打傻了,像是根本没想到韩春真敢动手,吓的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其余的人也跟在她身后跑了。
“姐姐,你没事儿吧。”韩春回头询问江虞美。
江虞美又是委屈又是难过,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直接就扑在韩春的怀里哭了起来,韩春怕人看到说闲话,赶忙扶着她走进了院子里。
“刚才那恶女人是谁?”韩春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就是她身边的那些人,我也没见过,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恶人。”江虞美比韩春更加纳闷,以前她虽然也受气,但这个家里还没有人敢这么欺负她,今天真是稀奇了。
“姐,你破相了。”那女人下手非常狠,江虞美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五条清晰的手印,都打出血了。
“没事儿。”其实在江虞美心里,外伤还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那几句话触碰到了她的软肋。
“连累你了——”江虞美抽泣的说。
“哼。”韩春气愤的说:“这不是连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倘若我看到姐姐受这种委屈,袖手旁观,我还算是个人嘛。”
“你——”江虞美有些气沮,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扑朔朔的掉了下来:“你,你别管我,你快走,我是个寡妇,我克夫,我是不折不扣的不祥之人,我会害了你的,别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我,你也不用可怜我。”
“我也是个不祥之人,我怕什么。”江虞美的遭遇,间接的激发了韩春的愤世嫉俗,让他满腹怒火,回想起自己的遭遇,何尝不是跟三姐一摸一样呢。
韩春厉声说道:“我是个庶子,从未见过娘亲,家里人根本不把我当人看,让我当马夫,住马厩,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我有什么好高贵的,又有什么好失去的,我只不过是个最低贱的赘婿,你能害我什么?”
“真正害我的人,才不是你,是那些假扮成朋友的人,是伪装成亲人的人,你当我是傻子嘛。”
“呜呜呜呜!”
“别哭,别怕,这世界就是这样,人吃人,你要不想被人吃,就要想办法变成狼,受气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没有骨气,成为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姐,别怕,从今以后,我护着你,我保护你。”
“我们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吗?”
“可以,姐,你记住我说的话,凤凰涅槃,向死而生,跟他们拼了,从此再不做牛马,日子会一天一天的好起来的。”
“弟弟——”
江虞美背韩春的一席话,激发了同病相怜之感,不自觉的再次投入了他的怀抱,嘤嘤哭泣。
可是这时候,她忽然惨呼了一声:“疼,好疼。”
彩霞说道:“小姐不会是崴脚了吧?”
“好,好像是——”
“那我扶着小姐进屋吧。”彩霞也是满腹委屈,而且受了惊吓,现在也没缓过来。她走过来扶着江虞美,可后者刚走了一步,叫的更惨了。
“不行,我动不了了。”
彩霞急的跺脚:“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姑爷,我们家小姐身体不好,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就麻烦你把小姐抱进屋子里好不好,再这样下午,我怕会出事儿啊,都是那个恶女人搞出来的。”
“这——”
“哎呀,你还迂腐什么,现在也没有人,救人要紧啊。”彩霞急的满脸通红。
“好吧。”韩春常年练武,身体壮实,虽然并不魁梧,但全身都是结实的肌肉,他很轻松就把江虞美抱在了臂弯里,然后往屋子里走。
江虞美双十年华,正是女人最好的时节,独守空闺两年,从未接触过男人,如今把一张俏脸贴在韩春硬邦邦的胸膛上,韩春身上还出了一身汗,那种特有的味道尽情的往鼻子里钻,顿时她感觉自己腾云驾雾一般,连疼痛也忘了。
忘形之间,她攥紧的手掌,在韩春手臂上狠狠的抓了一把,指甲都差点嵌入肉里。
韩春感觉到一阵疼痛,但他以为是江虞美忍受不住脚上的疼痛造成的,也就忍着一声也没吭。
“快躺下,给我看看。”
“对了对了,六姑爷是郎中呢,六小姐的顽疾都是他治好的,快点让她看看吧,崴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个时代没有外科手术,崴脚如果造成骨折,也只能从外部固定,如果不及时正骨,很有可能落下终生残疾。
江虞美因为自己的心猿意马,羞臊的满脸通红,幸亏没有人发现,躺下之后,赶紧把一张大红脸扭到一边,为了不让人发觉她早已失控的急促呼吸,她也不敢说话,只是嗯了那么一声。
当下彩霞帮她把鞋袜脱了下来,露出一双精致白玉的美足,而后让出位置,让韩春来看病。
韩春先握住她光滑圆润带着香气的左足,从脚踝摸到脚趾,发觉没有问题,然后又去抚摸他的右足。
“幸好不是骨折,只是错位而已——”韩春松了一口气。
“那要怎么治疗呢?”
韩春的目光越过山峦,见江虞美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说:“这个可能治不了了——”
“啊!”主仆两人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