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說道:“這位將軍,不如還是讓你的手下送我們去吧,剛剛鬧了這一場,萬一驚動了監門宦官,派人來問,將軍不在,隻怕要壞事兒了,不知道將軍意下如何呢。”
“哎呀,還真是啊。”宇文盛一拍腦門:“我得留下,這群沒鳥的家夥最討厭了。那就讓我兒子送您過去吧。”
“好。”韓春不疑有他。
襄平卻在暗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宇文盛千恩萬謝的走了,宇文述和魚俱羅便恭敬的帶著韓春和襄平繼續往值班房的方向走,好在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襄平害怕他們認識皇帝,所以又說:“兩位將軍,我弟弟他身染重病,兩位將軍是千金之軀,若是傳染給兩位實在是不好,不如兩位就送到這裏,多謝了。”
“恩師——”
韓春擺了擺手:“就聽你們師姐的吧,這也是長幼尊卑有序。”
兩人聽說,這女子原來竟也是韓師的弟子,自己的師姐,哪裏還敢怠慢,雙雙鞠躬行禮,而後躬身而退。
“在這邊,跟我來。”
襄平再也不掩飾自己的焦急,拉著韓春的手疾步向前跑去,穿過了一條鵝卵石小路,就看到了一排平房。
“就在裏麵。”
襄平跑過去推開了一道門,隻見裏麵光線昏暗,順著牆排列了十幾張床榻,其中一張上躺著個穿白色錦緞的青年。
而就在床邊,還站著一名少年。
“大姐,二哥不行了。”那少年抽抽噎噎的說。
昏暗中,襄平擦亮了火折子,點燃了一盞油燈,屋子裏頓時亮起來。
“咦!你不是那個精神病嗎?”韓春驚呼。
“啊,你是,我那天遇到的大賢人,我到處找你呢。”魯王乾邕看到韓春的一刻,眼神中綻放出異乎尋常的光芒。
“你們認識?”襄平問道。
“他是一位智者,通曉興教立言之學,我們偶遇過。”乾邕是個孩子性格,叫道:“這次可不能再讓他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