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自問跟了顧沉淵好幾年,也算是拚過好幾次命的那種。
沒想到現在連上個女人都要挨頓揍。
這不是他記憶中的淵王,走到門口忽然吼道:“你再也不是我曾經,認識那個的淵王!”
雖說這件事,本身就是寸頭有錯在先。
甚至還敢公然違抗他的命令,害的家人險些遭遇不測。
但現在想想,還是會有些感慨。
確實,寸頭是最早一批跟著他打拚的,所以更不可能讓對方出事。
被逐出傭兵團,也總比小命丟掉要強得多。
守在門口的其餘傭兵們,不禁麵麵相覷。
他們都是絕對服從淵王命令的小弟。
不過寸頭被驅逐這事,難免會讓他們覺得有些心寒。
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輪到自己。
“多謝你還願意給他活命的機會。”顧沉淵說道。
他很清楚,眼前的年輕人隨時隨地都能要了寸頭的命。
剛才的一分多鍾裏,他都替後者捏把汗。
深怕秦元不知什麽時候就會操縱利器,從身後將其抹殺。
秦元聳了聳肩,“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作為他們的老大,難免會頭疼。”
“你說的沒錯,我的這群部下裏確實有幾個刺頭。”顧沉淵回道。
飯就快做好了,秦元突然起身問道:“廁所在什麽地方?”
“右手走廊的盡頭就是。”
這棟別墅的豪華程度,堪比小型城堡。
隻是走進客廳,就給人感覺像是進了宮殿。
若非有人指引,還真就容易迷路。
秦元點了點頭,起身走進衛生間後看到了麵前的窗戶。
他二話不說,通過窗戶離開別墅。
再朝後山的方向緩步前行。
速度看上去明明很慢,卻又給人好似能夠瞬移的錯覺。
僅僅十幾步,卻走出了常人的上百步。
“三哥,你真的要走啊?淵王怎麽舍得讓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