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
南宫长庚惊愕大喊的同时,飞身而起,想要去阻止上官玥自杀。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影,抢在了他的前面,宛如一道闪电蹿到了上官玥的身后。
那人出手极快,在上官玥刚把剑嵌入脖子,还没来得及抹脖自杀之时,便一把从上官玥的手中,将剑直接夺了下来。
紧接着,他一掌击在了上官玥的肩上,将上官玥直接击飞撞击在地上。
“噗……”
这一掌,直接让上官玥狠狠撞击在地上,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
同时,他的脖子上,也留下了一道极深但不致命的刀口。
“堂堂一军大将,七尺男儿,却当着自己手下十万精军抹脖子,却像个女人一样搞自杀,你都不觉得丢人么?”
东方熠将手中夺下来的剑往地上一扔,脸色清冷,眸子冰寒。
他是真的看不起上官玥,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对于不珍惜自己性命,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人,他从心里厌恶。
“你没站在我两难的处境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上官玥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他对东方熠没有什么好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角斗场上他弑父的场景。
“我没资格?哼……”
东方熠冷笑。
“那我问你,你5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5岁?
上官玥不知道东方熠为何问这个,但他也不想回答。
“你管我在做什么,与你何干!”
“那你知道,我5岁又在做什么吗?”
东方熠冷冷的又问道。
见上官玥没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我5岁之时,就被亲生父亲丢进了满山野兽,满地毒草的死亡岛上,自生自灭!我的母亲被亲生父亲折磨凌辱而死,你说说,你的经历,在我眼里算个什么屁?”
“上官玥,若非殿主让我保你性命,我压根就不会救你,你想死,我兴许还会送你一程。”
东方熠从小经历的,比上官玥经历的要残酷得多。
可他跟东方御为了活下来,吃尽了苦头,也从未有过轻生的念头。
“上官玥……”
这时,南宫长庚满脸愤怒走了过来。
他站在上官玥的面前,阴沉着脸,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便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
“你是不是有病!”
南宫长庚红着眼,瞪着上官玥。
“你想让你母亲对得起皇室,对得起上官世族,所以就要自杀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会不会因为你的死,而愧疚自责一辈子,觉得对不起你!”
南宫长庚像一个哥哥,训斥怒吼着上官玥。
上官玥双眼一红,眼泪在眼眶打转。
“你以为我想吗?我也想活着啊,可是,我,我……”
上官玥从小就被上官岚呵护得很好,虽然没有父亲,可他一直都觉得,很开心很快乐也很幸福。
可这突然发生的事,对他冲击实在太大,他真的难以接受。
南宫长庚这一次,真的气得不行。
突然,他拿起手中的剑,架在了上官玥的脖子上,然后抓住他的手臂,纵身一跃,直接飞到了一辆战车上。
“长庚,你要做什么?”上官玥不解的问道。
“你给我闭嘴!”
南宫长庚怒斥,随后沉了沉气,高声大喊。
“你们的主帅上官玥已被我生擒,所有人统统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投降者,我军必然优待,但若有人誓死不降,那就格杀勿论!”
南宫长庚高亢的声音,在整个战场上响起。
所有人,全都看向了他。
“主帅被擒了?怎么办?”
“要投降吗?”
“投吧?本来这场战,也不是非打不可,不投难道等死吗?”
“是啊,本来我们的胜算几乎为零,南宫大将都说了,会优待我们,不投降只有死啊。”
上官玥手下的将士,在看到上官玥被南宫长庚挟持,纷纷停下了手惶惶不安谈论了起来。
“我再说一次,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是你们唯一保命的选择!”
南宫长庚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在他话音刚落下之时,其中一个主将,直接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这个人,正是上官钰。
上官玥的堂弟。
众人见他扔掉了武器,也都纷纷效仿,一个接着一个,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这一场的胜利,无疑是京都世族的。
另一边。
仙山上,宫殿内。
皇室和京都世族开战之时,轩辕夜蘅就被皇帝叫到了御书房。
“国师,看样子,上官岚手上的精军,是抵挡不住京都世族的大军了啊,国师可有什么退军良策?”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皱,问道。
轩辕夜蘅站在他的面前,面色淡然,完全没有露出丝毫惊慌。
“陛下,臣进言的良策,不就握在你的手中么?”
抬眸,皇帝盯着轩辕夜蘅。
“国师的意思是,现在就可以将轩辕镜的父母以及村民,推出来了?”
“前方军情来报,轩辕镜并未在大军之中,陛下认为,轩辕镜此时此刻,应该会出现在哪?”
轩辕夜蘅冷笑,反问道。
“可上仙山的路,只有两条,轩辕镜就算再武功高强,也不可能从悬崖峭壁飞上来吧?”
“陛下,臣认为,你还是别小瞧了这位仙脉之子,也别小瞧了桃源村所掌握在手的那些失传的武功秘笈。区区三千海拔的悬崖峭壁,是拦不住他的。”
轩辕夜蘅很清楚,桃源村守护着的那些武功秘笈到底有多可怕。
他以前本来就是个习武废根,虽然是因为喝了轩辕镜的血才变成了上根,但这些年来,他习了三本武功秘笈,全都练至登峰造极。
这就足以证明,这些武功秘笈的可怕之处。
“那国师以为,这轩辕镜,会从哪个方向,登上仙山来呢?”
“陛下,地牢的位置,可是建在仙山西面的悬崖陡壁之处的,若换你是轩辕镜,你会从哪个方位登山呢?”
“西方?”
皇帝眉头紧锁,“可西方的位置,最是陡峭难攀,轩辕镜应该,不至于这么傻吧,从最难的地方上山?”
“陛下,不妨我们打个赌如何?”轩辕夜蘅突然勾唇笑道。
“赌什么?”
“若臣猜对了,待臣与无颜成亲生子,陛下就封臣的儿子为太子,继承陛下的大统为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