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的眼神，閃過一絲悲哀。
他從張波眼裏看見的，隻有無可奈何。
在神武盟的威逼利誘下，他又能做什麽呢？
“此處，我狀告何老狗！威逼！偽證！”
“以自己貴為神武盟副盟主，協助子孫欺男霸女，作奸犯科，仗勢欺人！”
“老狗，你該死！”陳凡話語冰冷。
何老滿臉陰沉，氣得發梢無風自動。
在場的武者，都是麵麵相覷，隻是這次他們沒有說話。
因為這種無恥的事情，怎麽可能是何老做的？
可事實擺在眼前，證人出場第一時間，就做了偽證。
這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就連腦子裏缺根筋的武者，都聯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淵者古正生，甚至就連不常表達喜怒的仙宮娘娘，臉色都帶著幾分怒意。
張波更是愣住了。
這情況，跟他知道的，不太對啊...
“陳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何老皺眉：“我隻是願意給少宏，提供一點幫助。”
“我絕對沒要他，去這樣做啊！”
明哲保身？
陳凡挑眉，不愧是人精，關鍵時刻就沒什麽爺孫情深了。
但是陳凡也明白，隻要何老一日不死，何少宏就肯定會被保住。
何少宏渾身顫抖，他低著頭，眼神冰冷沒有說話。
而陳凡看向了張波，淡淡問道：“不要畏懼，說出實情，我們會替你做主。”
“有我們在，沒人會傷害到你。”
古正生也是朝著張波微微頷首。
隻是張波的神色顫抖，他看了眼陳凡，又看了眼古正生。
三司會審，這是他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事情。
他的身體在發顫，並非是害怕，而是激動。
一直照顧他、供他上學，長姐如母的姐姐死了。
他比誰都恨，比誰都怨。
隻是神武盟這尊龐然大物，壓得他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