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腦海中，思緒紛飛。
他飛速的設想著，千裏府主到底有什麽目的。
為何會假設，他的本性就是殘忍？
就是低劣？
就是不擇手段？
他盯著山中取元，一字一頓道：“那你錯了。”
“你的那府主，也錯了。”
“我的本性，豈是你們能夠揣度的？”
山中取元笑了，他直視著陳凡，一字一頓道：“那實話告訴我吧。”
“你剛才折磨我的時候，內心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到愉悅嗎？”
陳凡唇齒微張，原本想要反駁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
而山中取元，此刻已經開始狂笑。
“桀桀！”
“府主說對了！”
“我也能夠感受到，你在折磨我的時候，就是在享受。”
“你的本性...比我還要低劣，相信我，府主從來都不會錯。”
山中取元還想要開口，但是被陳凡一個響指，給定在原地。
緊接著，陳凡手中的黃符燃燒殆盡。
山中取元化作的厲鬼，隨著一道痛苦的哀嚎，消失無蹤。
而陳凡站在原地，盯著山中取元的屍體，久久不能平靜。
山中取元以身做局，意圖喚醒他那什麽所謂的本能。
在陳凡看來，這完全就是在說笑。
但是...
有一點他無法反駁。
他的確是在享受，甚至就連身心的細胞，都在為之歡呼雀躍。
就相當於是久旱逢甘露，他天生就是做這個的。
“什麽本性...”
陳凡果斷搖搖頭：“無論什麽本性，都抵不過我的決定。”
或許，他是嗜血的存在，但是經過了這麽多年，行走大夏看見的疾苦。
陳凡知道，有了比本性更加重要的東西。
人心。
“小子，你的確有資格，開啟吾的人皇脈。”
一道沉穩的聲音，從他的胸口傳出。
胸口的護心鏡中，此刻高亮著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