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
水仙頓了下，她麵色嚴肅至極：“你瘋了！”
她看著陳凡，眼神中充滿了詫異和遲疑。
作為天地間的第一隻水妖，她就算不明說，也在心底想著，她跟普通的水妖不同。
就算普通的水妖，犧牲得再多，隻要她還存在，就能夠再出現水妖。
她自認，陳凡跟她是同類。
是隻要存在於世間，就能夠力挽狂瀾的存在。
是絕對...不可能舍命冒險的。
甚至陳凡甘願舍棄自身功德，去對付饕餮，這跟送死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怎麽會有天才，傻到這個程度！
隻是...
水仙看向陳凡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欣賞，甚至有幾分異樣。
“我在問你。”
陳凡沒有回答水仙的話，隻是淡然道：“我的功德，夠嗎？”
水仙沉默了片刻，不置可否。
“至少能夠試一試。”陳凡淡淡道。
孔揚帆看向陳凡，他眼底充斥著猶豫，隨後又堅定起來：“陳特使，我想要跟你一起去。”
去送死嗎...陳凡心中腹誹。
他搖搖頭：“不必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
他說完，又是看向了水仙，“如何？我去對付饕餮，你把天門村的人都帶出來如何？”
看著陳凡堅定的眼神，水仙無奈的搖搖頭，“難道我還能拒絕嗎？”
隨著水仙一個眼神，四周的水妖沒有猶豫。
它們都是轉身離開，一個接著一個的落入水中。
四周的魚腥味，此刻都淡了不少。
“陳特使...”
孔揚帆站在陳凡身邊，還想勸些什麽。
“不用說了。”陳凡微微搖頭，朝著孔揚帆伸出手：“把你的銅錢劍給我。”
孔揚帆一愣，下意識將手中的銅錢劍遞給陳凡。
陳凡一手拿著黃符，一手拿著銅錢劍，隨後恰了個指決，讓黃符燃燒，隨後朝著銅錢劍上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