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男子惊愕的看了眼江天擎，又诧异的看了眼陈凡。
他的嘴结巴得像是秃噜皮，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
他怎么都没想到，江天擎竟是来见这咖啡都不会喝的男人...
盘发女子捂嘴惊愕。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陈凡说的，是真话！
“我们...”
“我们赶紧走吧！”
两人对视了眼，就算知道陈凡对他们没有敌意，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江天擎慢悠悠的坐在陈凡桌对面。
“陈先生，看来你走到哪，哪都会发生你的故事啊。”江天擎挑眉笑道。
陈凡对此，只是无奈摇头。
“说吧，陈先生秘密找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江天擎笑问道。
秘密？
陈凡透过玻璃，看着门口停着的几辆连号豪车，心中无奈。
你管这叫秘密？
你是一点都不愿意低调啊！
“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这段时间待在阴间。”陈凡说道。
“哦？”江天擎挑眉，摇摇头道：“阴间待着可不舒服？”
“那跟不周山比呢？”
陈凡的问话，让正拿着咖啡喝的江天擎，愣在原地。
后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知道了。”江天擎苦笑了声。
“嗯。”陈凡微微颔首：“我想知道，你可曾去寻找过不周山？”
“自然。”
江天擎长叹了口气：“一直到十年前，我都在寻找不周山。”
紧接着，江天擎将这些年，他跟不周山的经历给说了出来。
对于不周山里待的十年，虽然在现实里不过十分钟。
但是对江天擎来说，那段不算漫长的时间，反倒是他此生最舒适的回忆之一。
所以之后他来到上京，发家致富的同时，也在寻找着不周山。
可十年的时间，不周山没有出现在上京，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
甚至就连国内外，都没有人目击到不周山的出现。
“没有规律。”
江天擎苦笑着摇头：“我找观天司，调查了不周山，总结出来了不周山的出现，根本没有任何规律。”
“所以说，我放弃了，彻彻底底放弃了。”
“我不再去寻找不周山，而是将重心放在家族。”
“不过你也看见了...”
江天擎耸耸肩：“这家族，我打理得也不好。”
他将咖啡一饮而尽，剩下的只有感叹。
陈凡在心中思索。
不周山会隐藏，然后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
间隔时间都在几十年往上，甚至有的是百年。
并且每次出现的日期，也无法符合规律。
但陈凡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至少，有一点能够对上。
那就是...
人！
不周山每次出现，都不是出现在单个人前，而是出现在一群人前。
无论是以前的记载，还是江家人。
以前就有村子里的人，都见到了不周山。
江家众人，也同样见到了不周山。
但是曾经无人敢走进不周山。
近年进入不周山的，只有两位。
一位牧羊人，一位...江天擎！
牧羊人已经是三个多世纪以前的人物了，就算他的子孙在寻找他，陈凡也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
但是江天擎就不一样了。
“江家主，你在不周山上，可有见到什么怪事发生？”陈凡好奇问道。
“怪事？”江天擎微微摇头。
“除开那本让你学会道法的书之外，可有见到什么人？”陈凡又问道。
江天擎继续摇头，他目露诚恳，面相也没有说谎的痕迹。
陈凡心中迷惑，难道是他想错了？
“嗯...人我没见到，但是我见到了几具尸骨。”江天擎迟疑道：“这对你来说，算是什么线索吗？”
“几具？”
尸骨的确算是线索。
但是...有几具？
这显然不对劲啊。
“对，有几具尸体。”江天擎微微颔首：“他们的穿着都不一样。”
“一个...穿得很简陋，就像是古代人。”
“一个浑身有着鱼的臭味。”
“还有一个，看着像是个牧民。”
“最后个穿着身旗袍，显然是近代的人。”
四个人...
对应着四个观天司所记载的目击事件。
而第五个...
陈凡的目光，落在了江天擎的身上。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陈凡沉声道。
“哦？”江天擎挑眉，露出了几分期待：“陈先生不妨说说？”
“人。”
陈凡顿了下，接着说道：“不周山的出现，是人的生与死。”
“生与...死？”
江天擎发愣，紧接着恍然大悟。
他去观天司看过卷宗，知道不周山的情况。
也知道在他之前，发生了四起不周山目击事件。
江天擎猜到了，在不周山见到的四具尸骨，或许就是之前见过不周山的人。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大胆，将他们的死亡，认定为不周山又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开启条件。
“可是...”
江天擎皱眉，他发现了疑点。
那就是不周山开启的时间不对，有两次开启，间隔的时间已经超越了百年。
正常人能够活超越百年吗？
他将自己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陈凡思索了几秒，便是回答道：“江家主，你怎么认定，修炼道法的只有你自己呢？”
话音落下，江天擎愣住了。
是啊...
只有这能够解释了。
他皱着眉头，沉声道：“那为何，我在见到最后那具尸体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尸体？”
“时间。”陈凡淡淡道：“不周山的时间流逝，跟人间不同。”
“或许在你面前，不周山就只出现了几分钟。”
“但是在不周山内，却是早已沧海桑田。”
这次，江天擎没有反驳。
他接受了这个解释。
也只有这个解释，能够说明一切。
说明为何这些年，他压根就没有找到，有关不周山的消息。
“但...”
陈凡看着他，疑惑道：“我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你为何能够出来？”
这句话，让本想开口提问的江天擎给干沉默了。
为什么能出来？
江天擎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能够确定的，就是之前的几个人，都是没有离开不周山，在其中孤独终老。
“或许...”
江天擎嘴角抽搐：“本该进入不周山的，不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