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世間就是在情感、糾結、紛繁、簡單的矛盾中用自己的靈魂折磨著自己的肉身得以生存,誰不向往可心的生活呀,羅莉在這糾結的日子裏快樂、煩惱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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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師父對我特別關照,這源於我們都曾經是軍人,還有關鍵一點,他一直想把女兒小環嫁給我。師父說過:“小環就是有點黑,太像她死去的媽媽了,我考察你小子三個多月,合我心意,你倆結婚,才能告慰她媽媽在天之靈。”
師父的老伴已被害一年多,這幾個月,他見到我就嘮叨:“你師娘除了皮膚黑一點,哦,不能說是黑,那就是現在流行的古銅色皮膚,當下好多明星還故意把皮膚弄成那個顏色。雖然她膚色有些發黑,但是不難看。當時她可是鎮上有名的‘五朵金花’之一呀!你小子沒有眼福看到你師娘的美貌,更沒有口福吃到她蒸的白麵大饅頭,那大白饅頭,一出鍋,你輕輕地摸一下,就像小的時候摸著母親的**一樣,真的,不騙你。”說到這裏,他總要使勁地眨巴一下眼睛,然後低下頭,掏出一支香煙,點著,狠勁地吸幾口,再輕輕地吐出來,讓煙霧彌漫在眼前,阻擋即將滾落的淚水。
大半年前,我從空軍部隊退役,考上了公務員,被分配到市區公安分局真理道派出所,成為一名社區民警。所長說:“你跟著老隻吧,他明年四月份就退休,你熟悉熟悉那片,老隻退休,你就接班。”就這樣我成了他的徒弟。我立正,敬禮!喊了聲“師父”,他看了我一眼,答應了。
我到所裏第三天就聽說,師娘在半年前被人殺害。當時我一激靈,警察的妻子被害,一定是老隻得罪了人,“報複”這兩個字在腦海裏突然冒出來。
師父二十多年前從部隊轉業,被安置到公安局分局當上了一名警察。他在部隊是一名炊事員,後來提幹,陸續當上了司務長、後勤處協理員、後勤處副處長。部隊的司務長就相當於企業裏的食堂管理員,飯店裏的後廚經理,或者叫廚師長,反正就是管做飯那點事情的。師父做飯的手藝特別好,就連師娘蒸的好吃好看、摸起來像母親**的白麵大饅頭,據說也是他教出來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