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話裏話外的意思,便是之前溫陳拿自己的人開涮,潑髒水給於妙靈,而他這次是要順手給小於出口氣罷了,隻不過報應轉移到了溫陳的兩位哥哥身上。
溫陳幽幽歎了口氣,“我說大哥,溫鬱離陷害我也就罷了,你為何也要過來湊熱鬧呢?是生怕我死的不夠快嗎?”
若不是櫟陽對自己暗生情愫,昨夜半推半就主動從了自己,估計今天早上院子裏被打得頭破血流的那一個,就是他溫陳!
便宜老子雖不至於因為此事殺了他,但他大概率這輩子都會因為此事被困臨城,後半生成為溫鬱離的傀儡!
石墨望了他一眼,一雙泛白的瞳仁異常平靜,“你的底牌還不夠厚實,溫鬱離早已對你起了不止一次殺心,但他還有所忌憚陛下的意思,可你也要想明白,天底下最大的人是皇帝,溫鬱離不敢殺你,不代表陛下也不敢殺你!”
“你能活到現在,是因為你對陛下還有用,否則就憑你臨城中那一萬兩千條長槍,和三百門藏在礦山裏的火炮,連溫鬱離的三萬銀甲軍你都擋不住!”
溫陳愕然,他沒想到老陰比竟能把自己的底細摸得如此清楚,步槍數量倒也罷了,自己偷偷派裴誌鑄造大炮得事情,他竟然也知道!
不過隨即便已釋然,老陰比手眼通天,自己手底下有那麽一兩個親信是他的人,也不算奇怪,反正是友非敵,情報泄露了便泄露了。
“皇帝這是想讓我幫他收回益州?”溫陳輕輕挑眉。
上次敬仁帝來為便宜老子授勳的時候,就有過同樣的想法,不過被溫鬱離以借口搪塞過去,敬仁帝還因此大發雷霆,差點在澡堂子裏把青城太守馬青山掐死!
不過如今又讓他找到了機會,自己大破南齊,也給了敬仁帝名正言順的理由,兵不刃血從溫鬱離手裏把益州剝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