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的婚事

第二十九章 至親至疏

字體:16+-

方博南看到哈果果笑起來,隻覺得身上一陣火熱一陣寒涼。

哈果果是愛哭的,哈果果時不時地會“哎喲哎喲”地發表一些小議論,可是哈果果沒有這樣笑過。

方博南合身撲過去,抱住果果說,老婆,你你你,真的,你別不信。我真的沒怎麽。

怪的是這個時候果果心裏的那股子痛像潮水一樣地退了下去。

她也不恨。

她隻是有點兒奇怪。

她從未聽過方博南用這種口氣說話。方博南向來都是架子端得十足的,他不是不會服軟,他會打諢語、耍無賴,可是他從不說我真的沒怎麽。

哈果果周身泛著冷氣,那一線冷一直灌到手指尖。

她知道方博南一定是有了什麽了。

那真相隻在一步之遙,端看你有沒有勇氣走過去把它掀開來,那裏頭許是臭的髒的,許是一個炸彈,管叫你粉身碎骨,再也合攏不來。

可是那炸彈若炸了,死的不是一個而是一雙,真正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肉橫飛的親密無間。

即便後果是這樣可怕,哈果果還是想弄個水落石出。她這時候才明白,陳安吉說的,眼裏揉不得沙子是什麽感覺。

這一邊,方博南咬牙切齒下了決心,走,我們一起去找那個丫頭,把事情弄弄清楚。

方博南想他死也要死個明白。

哈果果說,去哪兒?放兒子一個人在家嗎?

兒子這兩個字一出口,哈果果放聲痛哭。

居然沒有眼淚滾下來,幹號罷了,果果覺得她不痛她也不想哭,隻想把腔子裏的那點兒悶子叫出來,心裏就舒服了。一邊叫,果果在心裏一邊替自己叫好,真是痛快痛快!

那真要哭出來的反而好像是大男人方博南。他一手拉著哈果果,一手拉著聞聲從臥室裏跑出來的小小子浩然,一迭聲地說,老婆你別這樣,別這樣,走走走,我們去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