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阳的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就想跑。
见柯阳一直不动,江学扬了扬眉梢,疑惑的看向柯阳:“怎么?”
“没、没事。”柯阳攥紧了拳,磨蹭着走到了江学身边,强扯出一抹笑来:“江哥,什么事?”
江学好整以暇的看着柯阳,上下打量着对方,重重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柯阳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一颗心脏更是高高悬起!
他觉得江学一定知道了自己骗他的事,莫名十分笃定,垂眼看着痛苦坐在地上低声哀嚎的程老三,手指颤抖的更加厉害。
“身子骨挺硬朗。”江学笑笑,扬扬下巴:“给他把腿上的伤处理一下。”
“好、好的。”闻言,柯阳身子一僵,连忙应道。
应完,柯阳连忙去找医药箱给程老三止血,其实江学扎的不深,只是血流的多而已,并不会伤及要害。
看着恐怖而已。
但这也足以震慑店里心术不正的成员,以及不老实的程老三。
江学坐在位置上擦刀,手里的刀其实只是一把普通的刀,但其刀柄寻常,尤其江学经常带着它,见识过江学厉害的人,都觉得那把刀非比寻常。
有时候,适当的以暴制暴其实并不是坏事。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柯阳看着程老三汩汩流血的大腿,感觉自己的腿部也隐隐作痛,头上像是悬着一柄剑,随时会降落。
毕竟自己欺骗了江学。
他觉得自己迟早会被江学整治或者驱逐,所以心里更加惶惶不安。
刘强带着手下人很快买来了白腻子,开始将二楼损毁的一些地方重新刮一下,而程老三说了背后之人的名姓之后,江学便拆到了是谁干的。
在店里待了没一会儿,陈雨东和陈雨南便来了店里,也同时带回来消息,是古方安干的。
自从江学将服装厂收回之后,古方安和秦安父子俩显然没打算偃旗息鼓,一直隐在暗中,打算伺机动手。
程老三就是他们的手笔。
还真是不安生。
“古方安和秦安的服装店这阵子遇到点困难,服装师久久设计不出新的样式,已经被秦氏服装厂再次压过风头,所以秦安才着了急。”陈雨东分析。
江学扯了扯嘴角,当初秦安走的时候一口气将厂里所有的设计师全部带走,就是打算断了秦功的所有后路。
让秦功去求秦安,这样秦安就可以借机将服装厂再拿回去。
可惜秦安失算,没有想到半路杀出的江学,江学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因此自然嫉恨上了江学。
江学正好开了饭店,饭店自然是最容易和适合捣乱的地方,想让江学出点岔子,也实在容易。
所以才有了程老三这一茬儿。
“我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率先找我头上来了。”江学冷笑一声,一向的好脾气被秦安气的不轻,沉声道。
陈雨南看了江学一眼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带着程老三找古方安父子对峙一场,再揍对方一顿不就行了?”
陈雨东拽了拽他哥衣袖,让其闭嘴。
江学像是没发现兄弟俩的小动作,转而含笑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揍他一顿,他能赔我店里的损失吗?万一对方报警,说我故意殴打对方,我是不是得进去?”
陈雨南面色一僵,皱着眉头道:“那你就让程老三反水,去揍古方安一顿。”
“古方安会给程老三钱,用来补偿我店里的损失吗?”江学疑惑的看着陈雨南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优柔寡断,这不是你江学的性格吧?”陈雨南耐心告罄,不耐烦的道。
陈雨东在边上扶额,揉了揉眉心,对他这个哥一点办法没有。
江学笑笑,没理陈雨南的话,只是道:“今晚我请你家的人去和平饭店吃饭,叫上你爸和你姐。”
“好好的请吃饭做什么?”陈雨南不解,更加狐疑的看向江学。
江学眨眨眼:“你们请我们一家吃过好几回饭,我回请一回怎么了?”
“那还不是为了……”
“哥!”陈雨东猛地用手堵上了陈雨南的嘴,讪笑着看向江学:“江哥,行,我今晚让我爸别开门,我们去和平饭店吃,让江哥破费了。”
“嗯,没事。”江学扬了扬眉梢,淡笑着道。
——
古家。
秦安和余凤娇几人自从被秦功赶出家门后,日子过得并不赖,尤其之前还有秦功压着他一头。
现在被古方安接回来后,事事顺着秦安,日子好不快活。
但秦安还是过得不顺!
因为服装厂的生意这段时间很不顺利!
“秦安,不是说那些设计师的能力退步了,而是秦氏服装厂那边的设计师太厉害,很多元素明明看着普通,但就是让人觉得新颖!你想想办法,还是得在设计上更胜一筹!”古方安吸了口烟,烟雾缭绕,古方安面不改色。
秦安烦躁的挠了挠头:“真不知道这个秦婉到底怎么回事!她之前的设计能力,压根没有,要是真有这才能,秦功也不可能压制她那么多年!”
他笃定,设计出的衣服绝不是出自秦婉手中,但他着人打听过,秦氏服装厂最近是在招设计师,且需要有工作经验的。
这年头,有个技术就是铁饭碗,没有一定高的薪资待遇,谁又会去?
虽然秦氏服装厂的招牌在那儿摆着,却依旧不是那么容易招到人!
所以现在秦氏服装厂压根没有设计师,这设计稿不是秦婉就是江学,又或者他们从外面找的人。
“是江学画的。”古方安笃定的道。
秦安猛地抬头,高声否定:“不可能!江学更没有这本事了!要真有这本事,何至于让我和秦功欺负成那样儿?”
虽然之前江学是搬了出去,但是和江学共处那么久,他还是知道江学有几斤几两。
“我有朋友和百货大楼的负责人梁映荣关系不错,偶然听梁映荣说,江学每月都会交她十张设计稿。”古方安没有秦安那么激动,只声音平津的陈诉事实。
“这不可能啊……”秦安闻言,眉头紧锁,一筹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