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万长安说了矿厂目前不容乐观的情况之后,万长民和万永康都上了心,尤其是万长民,回去后仔细查看了最近矿厂的效益,果然如万长安所说,长此以往,矿厂很快就会面临倒闭。
没有谁比万永康明白,若是矿厂里的矿石精度不够,那么就会需要大量的矿产,但若是有人发现精度更高的矿石,就会其精度低的矿石。
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当万长安说矿厂的矿石精度不够,很快就会被别的矿石替代时,万永康就上了心,经过大厅,他们矿厂的黄铁矿,的确精度一般。
也就是说,他们若是挖掘不出精度更高的矿石,是会面临着倒闭。
因此,万长安才会对江学的举动那么上心。
“爸,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万永康知道万长安做这些都是为了矿厂好,心里不禁愧疚起来。
万长安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不是觊觎江学赚的钱多吗?”
万永康羞愧的低下头,之前万长安不断怂恿他,让他和江学交好,拿到对讲机的重要元件,他只觉得这行径太无耻。
后来的鱼缸,他也只是因为万长安一直说他废物,所以他才会上了心。
现在终于弄懂缘由,也理解了万长安的所作所为。
“我错了,爸,但今天这事儿闹的这么难看,也没见江学出面,咱们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方法对付江学?”万永康抿了抿唇,出声提议。
万长安今天经历了这么狼狈的一面,自然知道万永康话里的意思,他沉声道:“梁映荣那个女人和江学明显是一伙儿的,就算我们再怎么在百货大楼闹,梁映荣也依旧会站在江学那边,我现在已经想到对付江学的新办法了。”
“什么新办法?”万永康愣了一下,连忙追问。
万长安:“向市里检举揭发!我无意间听到百货大楼的顾客说江学称自己的鱼缸养出的鱼是风水鱼,风水不就是封建迷信吗?单纯搞封建迷信这一条,就够江学喝一壶了!”
不止一壶,怕是江学这辈子都难以翻身!
万永康暗暗咂舌,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若是万长安真的以这一条理由检举揭发江学,江学是真的会倒大霉!
这一招,真的太狠了。
只是,想到什么,万永康抬眼看向万长安:“爸,不管怎么样,您还是要先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好,你推伤的那个男人现在还在医院,你这次被抓进警局,不止是因为在百货大楼闹事,还有对方报警要抓你,给对方一个公道。”
万长安一想到那天那个人说的话,火气就蹭蹭蹭往外冒!
“哪个贱人,还有胆子报警抓我!他那天说那么脏的话,我推他都是轻的!就应该暴揍他一顿!”万长安声音冷厉的道。
万永康抿抿唇,低声道:“无论如何,在举报江学之前,咱们得把这件事摆平,若是让上面的人追查下来,咱们怕是没有信服力。”
万长安蹙了蹙眉头,一脸不爽,冷着脸道:“我知道了。”
万永康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纵然有诸多不爽,但万长安还是不得不承认万永康说的对,若是他没有把自己闯下的祸处理干净,若要举报江学,必然没有说服力,所以第二天便买了些水果赶到医院。
找到那人的病房,万长安难得放下身段,冲对方道歉:“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气急,今天特意来给你道个歉,还请你撤回对我的报警。”
郝睿冷着脸看着假惺惺的男人,现在自己尾巴骨受伤,得卧床半个月才能好,看到这人怎能不来气?
“怎么?你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让我撤销对你的警告?凭什么?”郝睿嗤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
万长安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抿了抿唇道:“你住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承担,你还有什么条件,都可以随便提。”
“什么都可以提吗?”闻言,郝睿挑了挑眉梢,饶有兴味的看着万长安问。
虽然觉得对方这个问题有几分不对劲,但万长安是来处理事的,所以还是点点头道:“是,什么都可以提。”
“那行,你给我磕仨响头,我就原谅你!”郝睿眼里闪过一抹轻蔑,冷冷命令。
万长安蓦的冷下脸来,他一大把年纪,又是一矿之长,谁见了他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就眼前的人,如此不知好歹,竟然让他给他磕仨响头,就凭他也配?
“你最好适可而止!”万长安蓦的攥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沉着脸看着那人道。
郝睿笑了笑:“看来你道歉的诚意也不过如此嘛!干嘛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什么都可以?”
万长安抿了抿唇,冷冷的注视着对方:“你这态度,好像并不打算和我和解?”
“我受了这么大的罪,在医院躺了好几天也没见你出现,你一出现,轻飘飘说句对不起,就想让我原谅你,你以为你是谁?”郝睿嗤笑了一声,一脸不屑。
轻易原谅,好像显的他多好欺负似的!
让这人当天晚上就从精神病院逃离,已经是他没本事了,这回这人向他道歉,就是栽他手里了,那就别想轻易逃脱!
“行,我万长安也不是怕事儿的人,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怕你算我输!”万长安也来了气,将买的那些东西又提回手里,嗤笑了一声,大步走出了病房。
“嘿!这人就这态度,还来道歉呢?”郝睿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一只苹果大大的咬了一口,冷笑了一声。
万长安气呼呼的走出医院,犹豫半晌,还是回了家。
万永康见对方提着一堆吃的,疑惑问道:“爸,你道歉了吗?怎么又提着东西回来了?”
“那人压根不会接受我的道歉,誓死要和我当仇人,我干嘛还要舔着脸去求和?”万长安不屑的道:“还真以为我怕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