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拍门那么大声。”
“我啊。”
“老公。”
一开门，见他扶住一个人。
“凤山中学一男同学撞到我车啦，快给点药酒他擦擦。”
“来，快进来。”
郭启宗妻子正盖着面膜在脸上。
全白的。
三房一厅两阳台一厨一卫。
明厅暗房的格局显现在黄非凡眼前。
黄非凡全头都不舒服。
不知是否失血过多。
从下楼每一滴血滴到三楼。
上楼的邻居看到都觉得害怕。
发生过什么事啊？
天色逐渐昏暗。
太阳西下山头，渐入黄昏。
一片黄色虹云在天色中笼罩着。
一分钟后，转变成火烧云。
黄非凡被扶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
“药酒来啦。”
后面从闺房里传出一个声音。
“什么事啊？妈。”
女儿穿着玲珑剔透的休闲服。
走到她妈旁，看见现在躺着的黄非凡。
郭启宗觉得躺着鼻血会倒流不再流下。
黄非凡一看。
眼睛睁大，喷了一鼻子鼻血出来。
看到的人正是郭哔婷。
太惊讶啦。
郭启宗以为他出什么事，是撞出内伤吗？
“快拿纸巾来。”
郭哔婷也看出黄非凡来。
“是你。”
心动的砰砰乱跳。
郭哔婷在想着：他怎么会来到我家呢？
黄非凡想说话，却被郭启宗用手盖住。
“先别说话，越流越多血啦。”
郭哔婷还以为是不是见到她身材突现而喷血。
想歪歪了。
“阿婷，你先给扶着，我去拿纸。”
台面上的纸巾刚抽到最后一张纸而没了。
郭哔婷只好临危照办。
用靠枕垫住黄非凡的头托起来。
先别理会黄非凡怎么会出现她们家。
郭启宗拿出一大卷纸巾。
盖住黄非凡，盖得像一个木乃伊。
“现在好点啦吗？”，郭哔婷在细心看着他。
只露出两个眼睛。
一分钟后，黄非凡自己动手给纸巾拿下。
边擦鼻边说：
“我想去一个厕所。”
一个精致装修的家。
从客厅的大理石处看不到厕所在哪里？
一台超大宽屏LED电视在面前。
那个时候，有这种电视算是小康之家。
郭启宗还戴着面膜出来。
“厕所在哪里右转。”
“老婆，你别戴着面膜出来吓人啦。”
郭启宗说的是实话，戴着面膜如一个女鬼面具。
他老婆知错般躲进房里，先把面膜摘掉。
示脸示人。
郭哔婷的手还搭扶在黄非凡一肩。
产生着莫名的好感。
黄非凡起身往郭启宗所指的方向而去。
路过过厅中岛看到厨房的对外窗外。
是凤山中学的男女生宿舍。
可以看到。
黄非凡回想了上次林佳怡警官所播放的视频。
没有说到那举报证人视频来源。
从窗口看，角度是看到，似乎拍的位置有多少偏差。
定住的黄非凡又流鼻血在洗手台和灶台上。
捂住鼻子，在马桶上把纸扔到里面。
郭哔婷担心地过去看。
黄非凡已经开水龙头冲洗鼻子。
郭哔婷一看纸的血在马桶。
让她想起‘大姨妈’来的时候是怎样的？
“这么多纸，放桶里才行，要么会塞。”
本想去看，却被纸绊到。
扑到黄非凡上。
黄非凡摸到什么，觉得手感很好，很Q弹。
郭哔婷收回身子。
知道前身前胸碰到黄非凡的鼻子。
郭哔婷胸前全是血。
现在，黄非凡又被撞到一次。
鼻子接着流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晚被父女接连撞击。
深受打击。
鼻梁骨也觉得非常痛。
“我给你拿纸巾。”
郭启宗过来看，拿着驱风油、清凉油让他闻。
“哇，又大出血。”
黄非凡头一次比献血站献给郭家的血还多。
“爸，你看着点，我给洗洗。”
郭哔婷走开。
黄非凡透过厕所窗看到了凤山中学女生宿舍。
这么巧。
黄非凡在心想：这个位置拍的正好啊。
觉得很大程度就是郭哔婷所拍的周芷莙罪证。
黄非凡被郭启宗扶回沙发躺下。
五分钟后。
黄非凡没有再流，可血痕还在。
“我要走了。”
“还没有完全好呢？”
郭启宗紧接着老婆的话说：
“不如先在这里吃个饭再走。”
这老师才到学生家家访。
黄非凡没有想到，学生会到学生家家访了。
想起李锦鲤还在学校领完饭等着。
急着起身要走。
临走还拿起另外一新纸由盖住一鼻孔。
动身坚持要走，“谢谢好意，我还是回校吃。”
“真的走啊，那我送你回去。”
郭启宗一片好心。
“谢谢叔叔。”
郭哔婷从主人房厕所听到黄非凡要走。
又走出来看着已经开启母子门走出的黄非凡背影。
郭启宗护送到楼下小货车。
刚好见到赵有成坐在下楼梯石梯上。
“有成，这里？”
有成托着下巴看着货车。
终于等到黄非凡。
赵有成就知道，车在人也在附近。
就等等他，黄非凡是不是追到郭哔婷去了。
“凡哥，见到你再好啦。”
赵有成一个劲扑上。
对身边的郭启宗有几分认识。
“送货大叔也在啊。”
“走，上车我们回校。“
郭启宗开了一副驾驶座。
可副驾驶座只能容一人。
赵有成也上，他在货物处呆着。
连同自行车被搁在里面。
一路回程。
黄非凡见到水果店老板打烊。
在灰心清点今天的损失。
成为他的一道风景线。
回到校内。
......
凤山中学饭堂
“我们要关门啦，女同学。”
饭堂阿姨正对着还在等候的李锦鲤说。
李锦鲤没有办法。
只好起身要走。
黄非凡失约啦，走出饭堂，李锦鲤是这样认为。
李锦鲤已经在饭堂的自动微波炉‘叮’热两次。
凉了两次。
觉得可能黄非凡有事赶不回来吃了。
还是先走啦。
阿姨正在清洗地面，拖把拖起来并打扫。
校外操场的灯也亮起。
草坪、树灯也亮起来。
李锦鲤心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觉得把摸着凉凉的用自己有饭盖的碗装着。
拿回宿舍再等。
刚踏出饭堂，正想上坡道回宿舍。
“李锦鲤”
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
是黄非凡的声音。
李锦鲤转过身去。
像看到一直等待的白马王子般期待。
“回来啦。”
“久等了。”
黄非凡鼻子里的纸用气呼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