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心翼翼的拿过瓶子,如同珍宝般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这是水壶么?”
张良心里憋着笑,脸上却是肉疼不已。
“算你识货,这个宝贝叫瓶子,可以用来盛水和酒。”
“携带方便,装水不漏,还能看到每次自己喝了多少。”
他知道,这是一个落后的恐怖的时代,在这里,一般人装水都是用木碗,甚至于长途跋涉中还需要带着一口石缸,而水瓶,可是这个世界的工艺,难以达到的。
解释完,安踏的眼里变成了浓厚的震惊,他难以想象,要是自己带着这个瓶子,在一些聚会上出现,将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作为贵族,最看重的就是面子了。
想到这,立马护犊子般将这矿泉水瓶给收了起来,生怕张良反悔。
“要,这东西,我要了。”
说完后想了想,说道:“算十个金币一个,怎么样。”
张良一愣,他都没反应过来,这两毛钱的玩意,居然这么值钱,早知道,他,就应该多喝点水的。
按照这个世界的货币单位,有着铜币,银币,两者之间的换算单位是一百,而到了金币,又得在银币的基础上乘一百。
一个铜币,差不多近似地球上的一块钱购买力,换算过来,这瓶子都卖出上亿了。
见张良没反应,安坦还以为是张良不满意,咬牙道:“朋友,这买卖你亏不了,我会把这里的奴隶,统统留给你,怎么样。”
张良疑惑:“奴隶?”
“不错。”安坦看起来还有些得意:“前几天我们的侍卫发现部落里来了几个外来者,他们居然敢抢我们部落的面包,就被我们抓了起来。”
说完还对着张良挑了挑眉毛:“这里面,可是还有兽人哦,就收押在我们的大牢里面。”
张良摆摆手,表示很不在意:“行吧,行啊,快点过继就行。”
随着安踏的一声尴笑,张良在羊皮卷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过那块象征权利的法杖和印章。
心里还有些小激动,不管安踏打算耍什么把戏,但是这个部落,他已经是不打算交出去了,他还不信了,凭借自己一个穿越者,难道还斗不过眼前的臭老头?
完成了交接工作,安坦将张良带到广场,有侍卫前往敲打巨种。
很快,广场台下,聚拢过来大约一万人左右。
张良有意看了下下面的人群,眼前松松垮垮的贫民,一个个表情呆滞,身形柔弱,宛如行将就木一般,真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有脸说部落人群人强马壮的。
眼见差不多时,安坦拿着宣读梏书,走到前列宣读。
“从今天起,我安踏酋长,将任命张良为第九十八代部落继承人,从此以后,他,就是你们的新酋长了。”
四周的侍卫,手持长枪开始威胁贫民鼓掌,触及那侵略性的目光,贫民忌惮不已,干枯的手掌,击打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连带着,甚至将张良也给记恨上。
“就是那个倒霉鬼了吧,我们今年的第五个酋长。”
“哎,真不知道他又要压榨我们多久,要是再增加税收的话,就没法活了。”
“贵族都可全部是一群喂不饱的狼,受苦的还是我们这些贫民。”
站在广场上的张良,差点一口老血给吐了出来。
虽然他知道平民暴动是不可能的,但是民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现在他知道,安踏绝对有鬼。
宣读完毕后,轮到张良走上台,本来腹稿半天的就职宣言,望着面前眼中眼神黯淡的平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饶过半响,最后叹了三个字出来:“散了吧。”
底下人群再也没有看张良一眼,各自犹如僵尸一般,回到了自己的石屋。
“这个管理,问题很大啊。”
张良开始思索,怎样才能改变现状的时候,安踏带来一个人给张良,说以后这就是他的参谋了。
一身落魄样子,身上麻布衣衫是满是补丁,
亨利苦涩的走到张良面前,根据前几个酋长留下印象,他知道张良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只是可怜了,长风部落人群,又不知道得有多少人饿死在这位酋长面前,虽然他看起来黑发黑瞳,很是面善的样子。
张良对着亨利笑了笑:“亨利先生,听安踏先生说你家是部落里面唯一的识字的人。”
亨利淡淡道:“尊敬的酋长大人,没错。”
所谓心口不一,就是张良看到的真实写照,忍不住鼻子抽搐了两下。
“明天早上的时候,你带着部落的制度来古堡找我。”
亨利心里一蹬,果然,这又是要加税了么。
心里一片灰暗,果然,这些权贵之人,都是一丘之貉。
张良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在他眼中,这个部落无疑是病态了,而想要找出病因,那当然得从法规制度入手,他这样做,再正常不过。
回到古堡,安坦哈哈大笑起来:“张良酋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一名皇权的以为代言人了。”
张良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想到这老家伙还不走,而且眼神还不时瞄着自己身后的两个箱子上,张良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贪呗……
也没隐藏,张良直接把两个箱子掀开,与其一直被惦记着,倒不如再好好坑这老家伙一笔。
“安踏老家伙,箱子里面最贵重的宝贝可都在你手里了,我这里面,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玩意。”
身形让开,露出了里面光超市里两块钱一个的饭碗。
差点将安踏的眼珠子给瞪了出来,这,碧绿的条文,光鲜的色彩,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工艺,才能达到如此间断的技巧。
“我就算是在王城子爵的府邸,也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陶瓷。”
上前捧起陶瓷碗,安坦一脸陶醉的将碗放在自己脸上蹭着,嘴中不断申请。
“哦,哦……啊。”
这猥琐的叫声,让张良一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他决定,不管碗能不能卖出去,反正碗是不能要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见安踏有些无法自拔,张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家伙,你够了。”
安踏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讪讪道:“朋友,这东西卖么。”
张良毫不犹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