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牌:于黯夜行走的愚者

第11章 唯一的“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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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力量仿佛自黑暗之中吞吐而出,那足以容纳日月般的空间律动仿佛来自真正神明的力量,而以洛尘为中心不断收缩、挤压而来的无形气场一瞬之间仿佛将他的身体死死地搅进了风暴之中,而当洛尘察觉到异样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目前所有的行动都已经被那股力量彻底的封锁。

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到几乎没有给洛尘丝毫犹豫的时间,紧接着没入虚空之中的黑影掀起一股特殊的热浪,灼烧着扑打在洛尘的面部上,又是一瞬间转瞬即逝的光芒,倏忽之间消失随即再度出现,犹如真正的利刃一般划过洛尘的身躯。

洛尘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拧成了一股绳,他十分清楚此时的他早已经被卷入进了某人的“领域”之中,不过这不同于他所释放而出的领域之力,无形的气场仿佛成为了一个近乎于完美的圆形,紧紧地将洛尘的身躯给禁锢在其中。

咚!

倏忽之间天地的色彩也似乎因为这股来自耳边的闷响给搅动着天翻地覆,洛尘尝试通过科技的手段来与阿九重新取得联系,但结果却证明他的确是想的太过简单了,在领域的笼罩之下,几乎所有的科技手段都已经失效,这才是最为绝对的实力。

“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话音刚落,笼罩在洛尘身体上的那股气息似乎变弱了许多,不过此时的他却依旧被困在领域之中,周围的天地似乎也因为领域的笼罩而有了些许色彩之上的变化,不过时间上却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

没入虚空之中的影子伴随着一道清脆且响亮的声音传入到了洛尘的耳朵内,随即一道陡然闪烁而起的光芒与虚空交叉而过,隐约之间留下了一道不太明显的弧线。

陡然出现的身影看上去似乎是一位年近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嶙峋的肌肉轮廓凸显出了他自身的力量,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似乎在诉说着他这一路上所经历的故事和忧愁,如果洛尘感兴趣的话,有可能会从他的脸色之上窥探到他所经历过的一切。

不过事实上洛尘对此并不感兴趣,尤其是在面对那个男人的笑脸时,他可不喜欢如此暴力的见面方式,不过这股力量却令洛尘感觉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感觉。

“……抱歉,第一次见面就要以这样的方式。我知道你是一个不擅长交谈的人,所以我才采取了如此特殊的手段。”

余思远似乎很了解眼前被他困住的洛尘,因为通过“皇帝”的序列之力,他很能了解到关于洛尘的一切,不过也不是一切的事情都展露在他的面前,即便到了领域之内,他还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这股力量……在封锁区内……难道就是你?”

很熟悉的感觉,不过却是洛尘并不喜欢的感觉,如果不是有领域的禁锢,此时的洛尘或许早已经斩杀了眼前这个不礼貌的人,不过他却没有信心能够成功。

“既然见过面了,看来我们之间也不用如此敌视了。自我介绍一下,鄙人余思远。”

“洛尘。”

虽然很不情愿,不过洛尘还不打算跟眼前这个人爆发最直接的冲突。

“……序列之四……皇帝?看来你的确不是我的敌人。”

在没有接到父亲大人的命令之前,所有觉醒了塔罗牌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洛尘的敌人。

余思远微笑着走进了一点,或许是看出了洛尘不太喜欢与陌生人如此亲近的缘故,他才特意与洛尘尽可能地保持了一段合适的距离:“洛尘……我们的确是第一次见面。只是我没有想到,出现在封锁区的人居然会是你。”

“既然你已经知道在你的封锁区内会出现什么,那‘战车’的觉醒……也是你的主意了?”

这句话听上去的确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事实却和余思远所想有些出入:“我的确猜到了会有新的序列觉醒,不过我没有想到会是‘战车’,也没有想到会是程浩,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你,感谢你出手拯救了程浩,还特意把他送了回来。”

洛尘面目表情的冷哼道:“我只是不想替某人背黑锅而已。”

余思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有了凝固,他那双深邃的眼神似乎想要将洛尘身上所隐藏的一切秘密全都尽收眼底:“那么……我现在是该称呼你为洛尘?还是该称呼你为——愚者呢?”

洛尘的眼神微微地抖动了一下,不过这对于已经觉醒了序列之力的余思远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洛尘的确是目前唯一的一位觉醒了序列零——愚者的人,而且象征着“愚者”的塔罗牌只能选择一个人,除非现任愚者因为某些原因死去,才有可能觉醒新一任的愚者。

“……”

“看来我猜对了,存在于世间唯一的愚者……难怪我会觉得那股力量如此的深不可测,只可惜你似乎还没有完全掌握愚者的力量,否则……我早已经是你的刀下亡魂。”

看来眼前这个人对于“愚者”,或者对于自己的了解早已经是十分透彻,对于其他塔罗序列来说,愚者作为序列之始,乃是一切的开始,也有可能是一切的结束。它是整个塔罗序列之中最为特殊的存在,也因此当愚者的力量真正爆发之时才是它最恐怖的时刻。

余思远没有想到自己此生还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愚者”,或许他还是第一个利用“领域”将愚者困住的人。

“……你很了解我?”

余思远摇了摇头:“我了解的永远都只是‘愚者’,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临海市?”

“这好像……与你无关。”

“你不用隐瞒,从见到你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了你是阿尔卡纳院的人。或者……你现在的身份则是阿尔卡纳院的‘诡命师’……对吗?”

洛尘似乎不打算在于眼前的人对浪费口舌,似乎是担心他知道得太多,然后在未来将一切都泄露出去,这一次他直接召唤出“圣三角”,不规则的三角形散发着浓郁的光芒陡然之间从洛尘以及余思远二人的眼前炸开,恐怖的力量波动似乎还没有达到它最为强大的临界点,余思远直接掐了一道印诀,来自“皇帝”的序列之力似乎成几倍般在属于他的领域之中无穷无尽地迸发而出。

凌厉的刀光掺杂着来自圣三角独特的光晕刹那间刺到余思远的身前,洛尘本以为这一刀快到足以刺穿余思远的力量,不过他没有想到这是是属于余思远和“皇帝”的独特领域。刀光在没入虚空的那一瞬间直接被领域的力量所吞噬,如果不是有圣三角的力量在加持洛尘的身体,恐怕此时的洛尘也早已经被虚空所吞没。

“……从未见过的牌阵,这难道也是属于‘愚者’的力量吗?不过在‘虚无’牌阵的加持下,你现在的攻击是无效的。”

洛尘似乎并不打算直接认输,他直接捏碎了那张象征着“愚者”的塔罗牌,待到光芒散去,手中那名为“圣三角”的独特牌阵爆发出刹那的惊鸿,如同真正的神明睥睨着天下一般,高高挂起的光芒一瞬间似乎要禁锢周围的所有事物。

似乎是低估了圣三角的独特力量,余思远这边的眉头陡然一皱,他的身体似乎因为圣三角的力量而出现短暂的停滞,连同领域内的时间流动。在面对许久未见的“愚者”,余思远这边也打算用出自己全部的力量,他也捏碎了象征着“皇帝”的那张塔罗牌,将序列的力量几乎催动到了极致。

名为“虚无”的牌阵似乎在一瞬间翻转起来,带动着周围天地间的气场,那宛如真正的深渊一般,涌动着的黑光吞吐着日月星辰,搅动着天地万物,呼啸着便要将圣三角的光芒给吞噬。

在圣三角的力量笼罩下,世间万物的时间以及万物几乎都会被停止,不过以洛尘现在的力量,圣三角所能笼罩的范围也只有十几米左右,不过现在的他还是在皇帝的领域之中,这个范围还要再减弱一些。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余思远竟然还打算与自己直接硬碰硬,虚无的领域之力似乎包裹住了他的身躯,令他的身体完全地沉浸在深渊之中,“皇帝”塔罗牌此时已经完全与余思远融为一体,象征着彻底的序列之力此时已经被他催动到了一种极致的状态。

洛尘直接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精血洒在圣三角之上,一瞬间与圣三角融合在一起,洛尘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今天他已经高强度的使用了圣三角的力量,不过面对余思远他必须要祭出他所有的手段。

圣三角的牌阵猛烈的旋转了一个周天,随即光芒大盛起来,宛如灼热的火焰一般撕咬着周围深不见底的虚无深渊,洛尘祭出手中的菖,将自己融于虚无之中的余思远此时直接与菖的刀光碰撞在一起,洛尘身影稍动,一道灼热的子弹撕扯着虚空挑动着一股风暴似乎与刀光融为一体。

咚!

刹那间的惊鸿似乎在一瞬间响起,紧接着整片领域似乎被搅动着天翻地覆,来自圣三角、虚无牌阵的序列之力互相撕咬着对方,吞吐着的日月星辰斗转星移,此刻它们彼此之间似乎没有了任何间隙。

洛尘很清楚此时的他还无法维持圣三角太多的时间,他朝着领域之中较为空虚的地方直接挥出一刀,余思远似乎想要回身防守,但是紧接着来自黑檀木的灼热子弹直接从他的眼前划过。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对于战斗的经验以及把控十分的到位,不过这些对于余思远来说似乎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他并不打算再次扼杀掉“愚者”的摇篮,而且此时的他也没有那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