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傷及到無辜,周圍的路人沒有受到傷害。
做完這一切,屠隴如同無視人一樣,依舊自顧自的在大街上逛著。
所謂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他很快就融入到了人群當中,氣息消散於無。
他不怕事,但不代表屠隴願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做完這一切,運用術法清除自身留在此地的痕跡。
就這樣走了,也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到有問題!
除非對方的實力遠高於他。
但在這小小的東方城當中,可不存在真神境強者。
東方城城主很快就收到了自己孩子被殺的消息,得知消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但來到現場之後,他又表示慫了。
“這孩子生性頑劣,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是這小子罪有應得。”
“此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裝作無事發生即可,散了吧。”
東方城城主匆匆的說了一句,隨後轉身離去。
不是他不想繼續再追究下去,而是他不敢了。
從現場殘留的些許氣息來看,對方的實力最少都達到了真神境。
以對方的實力,完全可以抹除掉任何的氣息。
卻故意的留下了一絲氣息,這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警告他。
這就是在明著告訴他,要是不怕死,就跟著來吧。
東方城城主不過隻是化神後期的修真者,連半神境界都沒達到。
打死他也不敢招惹真神境強者。
逆子招惹了這樣不該招惹的人物,搞不好自己的命都得搭進去。
可要說一點都不記恨,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他的骨肉血脈至親。
“城主大人,就這麽算了嗎?”
有人還想繼續追問。
但,城主已經走了。
“那我們怎麽辦?真的不管嗎。”
“不好說,城主大人都說不要管了,看來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強者,我們還是別想那麽多了,免得…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城主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們哪裏得罪得起。
為了討好城主和這樣的強者交惡,並不明智。
“嗯,有道理!”
“那我們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好了。”
“也別這樣吧,咱們還是裝裝樣子,搜查一番。”
經過一番討論,最終,他們決定走個流程,稍微弄點動靜出來。
要是真的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這不僅會折損了城主的麵子,還會折損了他們這些跟著城主混的人的威嚴,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稍微走個過場就差不多了。
可他們卻不知道。
正是因為他們的封鎖城門。
從而導致了東方城的覆滅。
屠隴可不是什麽好脾氣,尤其是他對東方城沒有什麽好印象。像這樣張揚跋扈的紈絝子弟,作威作福,不把尋常人的命當命。
像這樣的城主府,滅了也就滅了。
就當是為此地的修行者做件好事。
“請,配合我們進行檢查,不然我們很難辦。”
“是你們主動把東西交出來呢,還是要讓我們親自來搜身檢查。”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對我的孫女出手。”
“這是我所有的家財了,求求你們了,別啊。”
……
“哼!說的好像我們是覬覦你的錢財一樣。”
“你這孫女長的就一副有重要情報的樣子。”
“我們隻是例行檢查,怎麽?你在質疑我們的專業。”
“可不是嘛,放心好了,我們不會亂來,隻要問出我們想要的情報,到時候會把你的孫女送回去的,當然,前提是她配合。”
來到城門口,屠隴恰好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前門口兩邊有著數十個修為隻有築基的螻蟻。
正在對比他們還要弱小的凡人,以及煉氣修士動手。
囂張跋扈,睜眼說瞎話,方天畫日之下強搶民女,何其的荒唐。
神他媽的長的一副有重大情報的樣子。
這不就是看人家小姑娘長的好看,起了歹心。
明眼人都能看清楚怎麽回事,但他們不敢管。
這可是城主府的人,得罪了城主府,以後他們還怎麽在東方城混。雖然不敢出手,但也不妨礙他們眼神當中流露出來的厭惡。
“我呸!一群無惡不作的畜牲。”
“東方城遲早都得被這群畜牲,”話還沒說完,就嚇得不敢說了。
隻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
不知何時來到了身邊,看上去氣息不顯。
似乎隻是個普通的尋常修真者,更像是凡人。
隻是……普通的凡人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氣質?
“你剛才打算說什麽?為何不繼續?你認為我是城主府的人嗎。”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不遠處的屠隴。
隻是略微瞥了眼前之人一眼,他就確定了對方是化神初期的修士。這樣的實力確實入不了他的法眼,但也確實不算弱者了。
放眼東方城,擁有化神期的修為都算得上是強者。
不過此人應該不是東方城之人,應該隻是個散修。
他的氣息駁雜,顯然不是什麽大勢力或家族的人。
“我隻不過是一個散修,哪裏管得了這種事?”
“頂多也就是抱怨幾句,道友,你也別衝動。”
似乎是察覺出了屠隴的疑問,這名散修好心的解釋道。
眼中帶著些許的頹廢,他何嚐不想出手?可是他很怕。
害怕什麽?莫非不是害怕來自於東方城城主府的報複。
“衝動嗎?”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無趣嗎。”
“修行一路,本來就是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
“如此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敢想不敢做,修為何時才能精進。”
一語如驚雷,在他的耳中乍現。
他悟了。
可不是嗎?這樣修煉下去,他一輩子都沒法突破。
心境不通明,不豁達,明明想做,但他又不敢做。
明明有實力做,但又害怕做了之後的後果,這活的還不如凡人。
“呼。”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對屠隴恭敬的抱拳行禮。
“多謝道友指點!”
“我悟了。”
說完這兩句話,他轉身離去。
這一次,他不再選擇逃避,這一次,他決定遵循自己內心的道。不管後果如何,不管之後是生是死,至少他現在要遵循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