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宁恒的对子更为工整。
此刻摊主也是笑了起来,对着宁恒拱手说道:“公子好才华。”
“服了。”
摊主将奖励给了宁恒。
反手送给了秦月婵,这一次出游也算是有些收获,江南的富商有很多。
这些人掌握了大量的财富。
但是寻常百姓却生活疾苦,这就是目前江南的整体局势,而且宁恒还留意了一下煤价,因为江南根本不需要煤炭来取暖。
这次的寒潮,不少煤炭都是从外地运送过来的,价格上也更高。
三千七百文一百斤。
不过离开之前,宁恒对摊主很感兴趣。
“老板,你家里就是做手工艺,那么是不是工匠类的工作都可以胜任?”
“当然可以。”
摊主一听,感觉上宁恒是要找匠人,他反正也没工作,不如就弄点手工艺赚钱。
现在有钱人不需要他,穷苦人又请不起,所以摊主也很尴尬。
“嗯,明日去馆驿报道。”
一听说馆驿,摊主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顿时感觉到惊愕,难道说眼前这少年公子,就是这次传闻,从皇城下江南的钦差大人?!
“大人,您就是……宁……”
本来摊主是要说出来的,结果却被宁恒用眼神挡了回去,这摊主也是聪明马上说道:“好的,明日上午我一定会去。”
宁恒看向了登天楼。
内部已经有歌声传出,紧接着不少人进入院子内,看来是赴宴的好不热闹,这种烟花之地,回来这么多人,这生意相当不错。
摊主见宁恒一直看登天楼,于是说道:“公子何不,去登天楼内,参加今年的江南诗会,若是成了还可以成为这江南一代的诗词盟主。”
宁恒不知道江南这边的事情。
于是反问道:“何为江南诗会?”
摊主为宁恒解释道“这是江南商贾之间的一个传统,其目的是筹集善款,让各家的才俊以文会友,夺得头筹就可以分配善款。”
说到底还是有钱人烧得。
用所谓的名头来敛财。
“当然,现在就算是筹集到善款,也未必能够落到百姓们的手里,现在那些大人物们最需要的是盟主的名头。”
“这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诗会盟主。
这种名号都是虚的,却也让许多人多了一些机会,大夏以文治天下,所以读书人往往比武夫更受尊敬。
“也好,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江南的才子们都有什么能耐。”
打定主意,参加这次江南诗会。
登天楼内举办,宁恒来到都没有要任何通行证明,这江南诗会举办,本就是欢迎天下读书人,宁恒穿着一副文生公子,自然也就随意进出。
这烟花之地,可以算得上是大气。
就连皇都的都比不上,再加上这登天楼,江南富庶之地倒也实至名归。
其实来到这里的,也不仅仅是江南一代的才子。
还有许多外地的,那些闲的没事干也回来凑凑热闹,若是万一能够遇见一位心上人,那岂不是人生美事。
秦月婵对这个环境可太熟悉了。
“登天楼,皇亲国戚有背景的,似乎是本朝的王爷,曾经我也来过此地进行表演,那时候的江南,虽然已衰败,但依旧是纸醉金迷,**靡奢侈。”
秦月婵可不是在夸奖登天楼。
反而是一种嘲讽。
听着登天楼内传出的歌声,宁恒说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啊。”
宁恒刚说完,就有一人附和道:“好文采。”
宁恒也只是感慨,这诗句的意思,是形容自己原本所来之地的历史典故,没想到却有人赞同。
“大夏如今风雨飘摇,而这登天楼却骄奢**逸,不免令人唏嘘。”
宁恒见此人,忧心忡忡发自真心。
不过他也来到这里,于是说道:“这位兄台,既然如此高风亮节,却又为何来此?”
那人苦笑一声。
“不瞒你说,在下三次科考,成绩最差也是第七名,就算是这样,也不过落下一个秀才的名号,至今仍然没有官职,若是我能够在这里夺魁。”
“那么,筹集到的善款,就可以帮助百姓们,度过这诡异的寒冬。”
此人言语真诚。
倒不像是骗人的,说起来宁恒倒是想起来了,古代的科考制度是有,但能不能做官就不一定了。
有的你需要等。
科考通过,等于是进入了皇家的资源库内,许多人考了好成绩,回到家乡等待着皇家认命。
倒霉一些的,就算是考上了状元,也不一定有官做,只是落下一个新科状元的名头,生活也许能够比寻常百姓好上一些。
“兄台是?”
“在下姓宁。”
“宁兄!”
“在下姓顾。”
双方自我介绍,还没等报上名号,就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顾酸生,今年是不是也想要夺魁啊?”
顾梦之转身。
一名脸上带着不屑笑容的富家公子靠近,他穿着一身白色华服,腰间挂着羊脂白玉。
一看就是有钱人。
“在下自当全力以赴!”
顾梦之很有信心,但是公子哥却放肆的笑着:“你这酸生,好不识趣,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叫爹爹向李家提亲,李家二小姐以后只会嫁给我!”
“你就不要痴心妄想。”
“还有,你总说我们这些人为富不仁,我还告诉你一点,纵使你满腹经纶,到头来不过空梦一场罢了!哈哈哈哈!”
那人说着就走了。
顾梦之则不为所动,依旧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这让宁恒对顾梦之产生了一些兴趣。
于是,宁恒对顾梦之说道:“这人虽然说话不好听,但道理却是对的。”
“有钱人掌控了一切,出身寒微,无法与之对抗。”
宁恒实在试探顾梦之。
看看这个人的想法,听了宁恒的话,顾梦之却不屑道:“道理确实如此。”
“然而,如果每个人都是如此想法,那就大错特错。”
“我不单单是我,而是许多人组成的,我相信就算是我失败了,也已就会有千千万万的我站出来,改变这个世界的乱象。”
“大夏再不做出改变,那么它……”
顾梦之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是看着宁恒,认真道:“兄台刚刚那首诗,难道不也是如此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