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恒被瞬間帶走。
甚至想要追蹤對手都很難,可見出手之人的武學之高,令人難以想象。
“報官!”
紅衣馬上想到。
然而秦月嬋卻說道:“官府管不了,連我們都沒有頭緒,看來隻能依靠何皇後了。”
二人不清楚何皇後的位置。
“我去館驛,詢問一下小吏,凡是有官員來此,都要經過館驛,托婭你跟我回去,紅衣你先試著找一找。”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少爺有危險。”
“明白!”
三人分開。
秦月嬋帶著托婭返回館驛,剛進門就見到了寧戰以及何皇後正在等著寧恒回來。
“就你一人?”
寧戰感覺到不對勁,秦月嬋還滿頭大汗。
“元帥!我們和少爺離開登天樓之後,少爺被神秘人帶走,我們甚至無法追蹤。”
“是我等辦事不利,不能保護好少爺,請大帥責罰。”
寧戰聽到以後,猛地起身。
幾乎是瞬間,他的雙目充滿血絲,寧恒是寧家唯一的希望,也是大夏唯一的希望,更是他寧家血脈。
在這江南,居然被人抓走!
意味著下樓不明,生死未知。
“江南,居然有人敢動寧恒!”何皇後也是心驚。
好不容易遇見奇才,難道大夏的危亡就要隕落了嗎?
寧戰身上的內勁流動,頭發以及胡子都跟著懸浮起來,可見大元帥之怒。
究竟有多可怕。
“大哥,我馬上叫人去找!”
何皇後怕寧戰一旦怒火升騰,江南會淪為屍山血海,一招寧戰的脾氣肯定是能夠做出來的。
“不用了!”
“掘地三尺,我也要將我侄兒找到!”
寧戰一揮手,隨之走出館驛,直奔城門之上。
戰鼓敲擊,是一種特殊頻率的戰鼓,凡是血戰沙場過的人,聽到這鼓聲也瞬間驚覺。
這是,聚將鼓。
寧家的聚將鼓,十多年沒有敲響了。
沒想到,居然再度響動。
城內不少人開始向著城門口迅速移動,幾乎是同一時間,城外駐紮的隊伍,也收到了聚將鼓。
也紛紛向著城門內移動。
李山在城內軍營中,正在分配明日發放物資的整體規劃,聽到了聚將鼓,渾身一震。
這鼓聲,十年沒有響起。
然而除了當年那場絕望的戰役,這鼓聲就代表著無敵!
“兄弟們,出發!”
李山帶著兄弟們前往戰鼓敲響之地。
城內不少商賈富戶,甚至連知府都被驚動了,他連忙喊道:“城樓上何人敲鼓?”
師爺顫顫巍巍道:“大人,這鼓聲是寧家的聚將鼓,鼓聲出屍山血海啊!”
“什麽!”
……
與此同時,寧恒就在江南城內,一處枯井下。
這裏還有很大的空間,內部有不少家居裝飾,甚至連金銀財寶都有。
隻不過,此時的寧恒是被束縛的狀態。
將自己帶走的人,隻是將自己放在這裏,然後就離開了,想要解開繩索,才發現這是豬蹄扣,越掙紮越緊。
於是寧恒看周圍。
向著能不能用一些技巧逃出去。
隻可惜自己,徹底成為了階下囚,完全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性。
寧恒開始思考這人是誰。
江南的人?可能性不大,他們想要將自己擊殺,應該會在館驛動手,絕對不會在等自己登天樓結束後動手。
那就是殺手。
臨淵閣。
可有不對勁,臨淵閣注重殺,費這麽大勁將自己弄來,卻不殺。
不是殺手的話,也可以解釋,寧恒為何感知不到任何殺氣,被抓走。
還是不夠小心。
應該走人多的大路,這樣目標多,大庭廣眾之下,對方不好下手。
空想是不太可能的。
將自己抓來的應該是女子,雖然沒有任何胭脂抹粉,但身體有一股淡淡幽香。
寧恒正想著。
黑衣人回來,不過這時候她的手上,多了一些藥材。
“美女,你抓我幹啥?”
寧恒直接拋直球。
這女人,穿著黑衣蒙著麵。
也正好看清楚,她的身材相當不錯,像是一個獵豹一樣,處在最完美的狀態,流線型也相當好,難怪身手敏捷,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力的刺客。
“你不需要知道。”
“有什麽遺言嗎?”
寧恒稍微打量一番,隨後說道:“你真的要殺我?那我知道,你是臨淵閣的邪煞。”
“前兩次刺殺無果,你選擇了不用殺氣,而是先將我抓住,再殺。”
女子冷聲道:“夠聰明。”
“我給你時間,說出遺言,亦或者你想要殺誰,我會幫你完成。”
寧恒有些意外。
“不是吧,臨淵閣的人都這麽講信用的嗎?你殺了我還能幫我殺人?”
劍鋒已經抵在寧恒的脖子上。
對方出手速度快到寧恒都看不清楚,可見這臨淵閣殺手能力之強,絕非自己能夠比擬。
“你是個好人,所以我可以幫你這個忙。”
寧恒聳聳肩:“算了吧,我什麽人想殺,不過美女人聲音很好聽,禦姐音冰冰冷冷的,還挺不錯的。”
女人生出一股怒火。
“寧恒!”
“我警告你,就算你是個好人,可你若是油嘴滑舌,我現在就殺了你!”
寧恒苦笑道:“我還有逃出去的可能嗎?”
“你為刀俎,我為魚肉,你又這麽強,我想逃也沒有機會對不對?”
“你!”
劍鋒已經刺入肌膚。
有血留下來,寧恒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他似乎料定了女子不會輕易殺了自己,那就有機會。
至於調侃,寧恒是為了讓對手迷惑。
“寧恒,最後一次機會。”
“你若是說出一人,我可以替你殺了,就算是當今皇帝我也會為你而殺!”
“別!”
寧恒搖頭。
“那算了,那大夏就真的亡了。”
殺皇帝,這位殺手也想的出來。
自己與那趙斌無冤無仇,說不定未來還是自己的老丈人。
“那你,提一個要求。”
“至少能讓我好受一些。”
寧恒無所謂道:“你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殺手有自己的任務,你本來就不欠我什麽。”
寧恒可以斷定,此人是有良知的。
至少她一路上跟著自己,也被自己的行為感動了,然而她卻又任務在身。
這就好辦。
寧恒故意說的灑脫,實際上心裏已經開始轉圈。
好不容易又活一次,總不能再死了吧,而且也不能確定,還有沒有機會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