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中發生的這一幕,頓時令所有酒樓中的客人**了起來。
“此人是誰?竟然如此跋扈!”
“磨石城府的侍衛?記憶中,可沒有這個人啊!”一些磨石城附近的一些人,對於這個侍衛並不熟悉,感覺有些陌生。
“我認識他,他是柳林巷的一名小混混,不知道如何竟然成為了磨石城府的侍衛!”
酒樓中的客人有一些並不懼怕這個侍衛,隻是礙於磨石城城主,卻是不便出麵幹預。
“這人與酒樓老板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酒樓中不乏有八卦之火燃燒的存在,此刻酒樓中發生的事情,令他們有些興奮。
“據說,這老板有一個女兒,與梅家的公子有婚約,……”
酒樓中的人說話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窸窸窣窣,雖然他們心中八卦之火燃燒,卻是知道若是此刻他們的行為觸怒了那侍衛,他們絕對會被殃及池魚。
老板被那侍衛扇了一個耳刮子,卻是隻能跪在地上,舔舐傷口,雖然他有著這麽一座酒樓,口袋中也有著不小的積蓄,可是這世間不是有句話,民不與官鬥,他一個升鬥小民惹了這城主府中的侍衛,他以後絕對在磨石城待不下去。
“汪老頭!我今天隻問一句,你去請你女兒出來,還是不請!若是不去,那麽我的兄弟們去請的話,那麽以後你便休想再見到你那女兒了!並且我不敢保證,你那女婿能夠活著!”
侍衛臉上露出一抹猙獰。
“薛鼎!我老頭子求你了,你就放過他們吧,隻要你放過他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積蓄都給你!”汪不平盯著眼前的侍衛央求道。
“積蓄?老家夥,我要你的積蓄不會自己動手?今天我不僅要你女兒,還要你的全部積蓄!”侍衛貪婪大笑道。
聞聽侍衛的話,汪不平的心沉到了穀底。
就在侍衛站起身,對著汪不平又怒吼了一聲的時候,一身白衣出現在了侍衛的身前,這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乃是那最初在王動他們進入酒樓後第一批進入酒樓中的三人。
此人便是那三人中,被稱作章青的人。
此刻他站在侍衛身前,雙眸中噴湧憤怒的火焰。
“磨石城府的侍衛,如此飛揚跋扈麽?還將離火教放在眼裏嗎?”
這一個多月,離火教的名聲已然在磨石城中傳**開來,離火教主掌正義,與人為善,深得城中人的喜愛,可是畢竟其立教根基淺薄,一些人還是不太看好離火教,就比如這些侍衛。
在他們看來離火教也隻不過是暫時性的崛起,想要長存於世,那是癡人說夢。
王動四人坐在角落中的桌子上,將酒樓中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盡數看在眼裏,先前那酒樓老板被打,王動,雪山宗大師兄宗秋都有些躍躍欲試,仗義出手的心思,卻是被鬼差給攔住了。
讓他們先靜觀其變!
“你是誰?”侍衛看著章青,吊著眼,臉上滿是戲虐之色,“你可知道小爺我可是城主府的侍衛?惹了小爺,以後這磨石城便沒有你的半點兒容身之地!”
“是嗎?”章青對於薛鼎的威脅絲毫不在意,他上前將汪不平扶起來,隨後轉身看向薛鼎,“你隻不過是被副教主隨手而為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家夥罷了,成為了城主府的侍衛,不知道愛惜羽毛,卻反而飛揚跋扈,今日就算我斬殺了你,副教主怪罪,我也不怕!”
說話間,章青手中長劍出鞘,帶起一道流光,便向著薛鼎的脖子斬去。
麵對章青的出手,薛鼎的臉色變了一變,隨後想到了什麽,一挺胸膛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殺了!”
麵對章青,薛鼎滿是挑釁的味道。
“好,既然如此,那麽我就滿足你!”章青的話音出口,劍光已然籠罩薛鼎,可就在那些如同羽毛般潑灑而出的劍光,將要斬落在薛鼎的脖子上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打斷了章青的攻擊。
“薛鼎,你在這裏啊!”
在酒樓門口,一個八九歲大的孩童一身錦衣,腰配玉環,見薛鼎遭受危機,在他身後兩名身披皮甲的武士,持刀衝向了章青,將章青的手段破除。
“你是什麽人膽敢傷害我家侍衛?”在兩名武士破除了章青的手段後,那孩童走進了酒樓,雙眸含煞,看著章青小臉上滿是怒意。
“青公子!你家的侍衛,在城中肆意妄為,我出手管教,可有錯?如今離火教鎮壓磨石城,我作為離火教的一員,出手管製你的家侍衛,應當是在允許的範圍之內的!”章青麵對這個孩童,絲毫無懼,雖然他隻是離火教的外圍人員,可是今日出手所引發的乃是來自於城主府的怒火,若不扯虎皮,那麽他很有可能被城主府的怒火給燒成灰燼。
此刻跟隨他一同進入酒樓的兩名同伴,此刻臉色也是變了變。
但是兩位卻也沒有怯場,向前走來,站在了章青的身旁,為其壯聲勢。
“離火教?你們還真是厲害,可是想要壓住我城主府真是癡人說夢!”聞聽章青的話,那孩童雙眸一瞪,對著他帶來的兩名武士道:“阿三,虎四,你們把這人給我殺了!我倒要看看離火教敢如何?我就不信,他們會為了眼前的人與我城主府翻臉!”
兩名武士得到孩童的話,臉上閃過一抹狠辣,沒有絲毫言語,運轉起手段便向章青衝了上去。
這兩名武士的修為都是在凝禪境,也就是十州大陸的福地境界,凡俗之中已然是了不得的存在,比章青三人還要高出一線,此刻兩名武士出手,章青不敢懈怠,身子向後飄出數丈,與兩名武士拉開距離後,手中長劍這才勾畫出一道道劍光,與兩名武士戰在了一起。
“他應付不了!”角落中王動低語道。
雖然王動如今失去記憶,修為也大跌,但是畢竟曾經見識過那人祖境界的風景,縱然忘了那風景,那曾經開拓過的視野,也給他帶來了相應的好處,此刻隻是一眼他便看出了章青與那兩名武士的差距。
“先看著,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令王動,雪山宗大師兄宗新,以及入滅禪師意外的是,那先前一臉冰冷的鬼差,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按照他們所想鬼差乃是一個萬年古董,再怎麽也不會為了凡俗之人的紛爭而出手。
鬼差雖然在專心的吃菜,並未看幾人的臉色,卻是仿似對於幾人的麵部表情都捕捉在了眼底,淡淡道:“我是為了向那小子打探離火教!按照那小子的說法,以及這些酒樓中的人對於離火教的看法,我倒覺之前的猜測或許真的可以得到印證!”
“印證?”入滅禪師的反應最快,他動念間便明白了鬼差的話,“鬼前輩,你是說,這離火教很有可能是那數個大紀之前的離火教?”
對於入滅禪師的詢問,鬼差並未回答,沉默一則是不確定,二則是一種變相的回答。
對於這兩種猜測,入滅禪師一時間根本無法確定,鬼差此時的沉默算作是哪一種。
酒樓間,章青與那兩名武士隻是過了數招,便被對方一拳轟飛了出去。
“章青!”那與章青一同來的兩人,見章青被砸飛,連忙上前察看章青的傷勢,“青紅日!你傷了我兄弟,我們一定與你不死不休!”
與章青一同進入酒樓的兩位,也是熱血之輩。
此刻見章青受傷不輕,拔出長劍,便向那兩名武士殺了上去。
兩名武士見此,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隨後身軀內鼓**出一股強大的氣機,帶起一陣勁風,向著兩位撲了上去,隻是頃刻間,兩人的下場與章青一般,被轟飛了出去。
躺在地上再也難以站起!
“離火教?一個月建立起來的教派,想和我父親爭這磨石城的統治權?真是笑話!”孩童走到躺在地上的三人身邊輕蔑的看著地上三人,“我青紅日,就讓你們長長記性!”
對地上三人吐了一口唾沫,青紅日這才轉身走向薛鼎,臉上的神色已然變幻,燦爛如驕陽。
“薛鼎,沒事吧!走,今日你帶我去那裏玩?”
對於青紅日來說,先前下令武士出手並不是什麽太大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遠沒有薛鼎給他推薦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要好玩。
地上三人見青紅日如此侮辱他們,不顧身上的傷勢便從地上衝了起來,手中長劍畫弧向著青紅日切割了上去。
一直關注著場間變化的王動,便準備出手攔住三人,因為按照他的眼光,三人的出手隻會換來那兩名武士的雷霆一擊,就在他將要動身的時候,鬼差卻是扔出了手中的筷子。
頓時兩根筷子化作流光,先王動一步飛向了那兩名武士。
兩名武士在三人從地上衝起來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道寒芒,隨後兩人軀體內的真元流轉,做好了一擊必殺的準備,可是就在他們的拳頭剛要向三人轟殺而上的時候,兩根筷子射穿了他們的咽喉。
隨後二人便宛若一根倒塌的柱子,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