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塗說完後,夏炎臉色頓時大變,暗道這個胡塗可真是大嘴巴,什麽事都好說出來。這個柳相依,可遠遠沒有表麵上這般溫柔。
果不其然,柳相依聽到這話後,頓時一愣。隨後,聽到夏炎二字之後,美眸突然中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刹那間殺氣彌漫,令酒樓上的溫度,驟然降低到了冰點。
就連她桌子上的熱茶,也是刹那間結冰,人群散開。
“胡塗,你這混小子亂說什麽呢,什麽夏什麽的……小心我揍你!”
柳相依乃何許人也,轉眼間就恢複過來,對著胡塗嗔怒道,令眾人以為,方才故作這般來嚇唬胡塗。
胡塗卻不依不饒,接著問道:“相依聖女,你再仔細想想,夏炎,他叫夏炎,你好好想想這個人!”
柳相依畢竟是聖地聖女,即便對夏炎恨得咬牙切齒,不過在當下,眾目睽睽之下,她自然要顧忌臉麵,哪能任憑胡塗亂說。此地的修士可不僅是他們二人。
“胡塗小弟,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從哪聽來的瘋言瘋語,倘若不是看在胡爺爺的份上,你少不了吃一頓苦。”
柳相依狠狠地瞪了糊塗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多少平複下了心情,胸前豐滿挺翹的雙胸,也逐漸不再起伏。
遠處的夏炎,他佯裝鎮定,心裏卻把胡塗罵了個底朝天。心想你大爺的,若是讓這小娘皮子發現了我,這下還不死無葬身之地,他手心都泌出了冷汗!
他知道如今修為增長,困神指一旦施展,就連她們的長老,也難以覺察。可是在麵對柳相依的時候,夏炎就是感覺心裏沒有底氣,這個女人心思太縝密,太敏感了。
“相依聖女,你再好好想想,你們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什麽吧。你可千萬不要發生什麽事啊,你可是我的目標之一,不要傷害我……”
胡塗可憐兮兮,柳相依心底咬牙切齒,這家夥八成喝多了,不知從哪聽來的,若是讓他亂說,聖地的臉豈不是都丟盡了!
柳相依嗔怒道:“胡塗,你這混小子不要得寸進尺。就算是第六大盜胡萬老爺子,也不會允許你胡言亂語!”
聽聞這話,胡塗頓時就急了,說道:“你這小娘皮子怎麽說話呢,我是你未來的夫君,你竟然對我吆五喝六,還敢直呼老爺子大名!”
夏炎目瞪口呆,覺得這胡塗確實喝大了。
而柳相依臉色當場就陰沉了下來,她粉拳握緊,其實早就想教訓這個家夥了,當日在聖地,他竟然公然對神體辰傲動手,若非王騰飛及時攔住,恐怕真的會被他偷襲。
隻不過他大搖大擺前去,聖地忌憚十二大盜,不好下殺手,也隻是令辰傲和王騰飛教訓了一頓而已。如今卻又在他麵前大肆侮辱,怎不叫她氣憤。
“胡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堂堂聖地,豈容得你這般惡意侮辱,你膽子也太大了,今日我必須要替第六大盜,好好教訓教訓你!”
柳相依打算對胡塗動手。夏炎一見形勢不好,扔下酒壇子,趕緊朝著窗戶跑去,打算逃走。
不是他不講義氣,而是這胡塗背後有人十二大盜撐腰,誰也不敢當麵將他怎樣,不過夏炎孤家寡人的,可就不一樣了。
胡塗心裏別提有多膩歪了,說道:“我怎麽就侮辱了聖地了呢,我是在擔心你啊。我爺爺說了,讓我這輩子有點追求,至少搶個……討個聖女做老婆,你怎麽不識好人心啊!夏大哥,你給我評評理!”
然而,就在夏炎剛打算破窗而逃的時候,胡塗滿臉委屈,突然朝著夏炎這邊看了過來。
夏炎的心,立刻就沉到了水裏,默默的將胡塗大罵了幾百遍。早知如此,絕不會提議來喝酒,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其實,柳相依早就注意到了夏炎的存在,但並未在意。如今聽到胡塗稱他為夏大哥,當場就將目光鎖定住了對方,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夏大哥?”
夏炎皮笑肉不笑,佯裝鎮定的走過來,笑說道:“我小弟酒量差,喝的有點多,還望聖女不要見怪,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說著,夏炎狠狠瞪了胡塗一眼,這令胡塗頓時不樂意了,說道:“喂,夏哥,咱做人要講良心啊,你不能看人家長得好看就替人家說話,她可是我的目標之一啊。”
“胡塗!”
夏炎大喝一聲,趕緊將他扯了過來。
然而柳相依本來陰沉的臉上,眼睛卻鎖定住了夏炎,絲毫也不肯移開,他聲音冷了下來。
“先前胡塗小子,跑到聖地偷襲辰傲,揚言要替他死去的夏哥報仇,可就是說的你?”
夏炎笑道:“我這個弟弟不太懂事,先前衝撞了閣下,想必您有大量,不會同他計較的。”
胡塗打了個酒嗝,站出來,說道:“夏大哥,你怎麽能這樣說話,俺可是為了你才去拚命的。你暴打辰傲,打死秦家長老,企圖送聖地長老上西天時候,俺胡塗佩服你,現在你調戲俺情人,俺胡塗看不起你!”
他每說一句話,夏炎的心裏就是一道霹靂閃過,明明知道他無心,可這不有意讓柳相依惱火嗎!
果不其然,柳相依陰沉著臉,說道:“我聖地若是有錯在先,我在這賠罪。可若是閣下真如胡塗小子所說,這也未免太不把我聖地放在眼裏了吧。”
夏炎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幹咳一聲,他不敢直視柳相依的眼睛。
“聖女說這話嚴重了,胡塗這小子你還不知道嗎,唯恐天下不亂。先前不是還那般對你,他的話你可信?”
柳相依臉色古怪,卻點了點頭,說道:“說的倒也是。”
“我怎麽就唯恐天下不亂了,夏老哥,我發現你今天不對勁啊,怎麽一見美女,就畏首畏尾的了啊。”
胡塗拚命從背後擠出來,上下打量著夏炎臉上的表情,越想越覺得奇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柳相依眉頭皺起,重新打量著夏炎,問道:“夏公子,我們是否在哪見過?”
夏炎臉不紅氣不喘,說道:“夏某整日在山中苦修,又怎會有機會結識閣下。”
說完,他又摸了摸鼻梁,可夏炎他萬萬想不到,就是這個簡單的小動作,頓時讓柳相依產生懷疑了。
這個動作她卻看越熟悉,當日夏炎將她衣衫撕碎時。皓月之下,那輕挑浮誇,帶著一點宮廷禮儀的小動作,不正是眼前這個所謂的夏大哥所做的嗎。
柳相依不著痕跡的向前靠去,直視夏炎的眼睛,問道:“我們二人當真沒有見過嗎?”
夏炎不由自主後退一小步,佯裝鎮定,看著她說道:“我們肯定沒見過,夏某是不會記錯的。”
胡塗不樂意了,說道:“你們倆幹什麽呢,幹嘛離得這麽近,都快貼在一起了,當不當我存在啊。”
夏炎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殺意襲來,脖子上涼嗖嗖的,直冒冷汗,說道:“若是聖女沒別的事,在下先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夏炎迅速轉身,拉著胡塗就走。
柳相依突然喊道:“等一等!”
“請問閣下還有何事?”夏炎轉身。
“長夜漫漫,小女子想請兩位喝幾杯,你看怎樣,夏——公子”
柳相依神色冰冷,殺意滾滾如濤,她將夏字說的極重,顯然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這小娘皮子終於開竅了……”
“你他媽別**了!”
然而,還未等胡塗說完,夏炎大喝一聲,猛的拉起胡塗,二人直接破窗而出。
“你們二人如此侮辱我,我豈能饒恕你們!”
背後傳來柳相依低沉的聲音,如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