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家商場路邊的公交站台邊上,六個穿著邋遢的男人湊在一起,看仔細些,還能看到些許猩紅的印子。
為首的男人表情有些焦急,右腳不自覺的抖動著。嘴裏的煙一口接一口就沒有停過。
男人看見一輛車在不遠處緩緩停下後,連續閃了十來下前燈,沒錯,這就是他們接頭的信號。
他示意身邊的兄弟就在這等著,獨自一人往前走去,對著搖下半個車窗的車內說道“事情俺辦好了,錢呢!”
“錄像了嗎?”車內男人躲在陰暗裏,看不清具體容貌,陰沉的說道。
壯漢沒有說話,隻是丟給他一個手機,這隻手機是接活時留給他的電話,也是他們唯一的聯係方式。至於為什麽是丟,而不是遞,這就又是他掌握的一門學門了。
有些人腦子就是有毛病,對他客客氣氣的他反而覺得你業務能力不行,非得衝一點,才認你這號人。
手機裏就一個錄像,淒慘的蘇桐倒在燈光微弱的角落裏,身體微微蜷縮著,瑟瑟發抖,臉頰上額頭上滿是鮮血,原本光鮮亮麗的衣服也沾染了不少血跡,更重要的是腦門下的地麵已經積累了一攤血跡。
“怎麽沒有打鬥的畫麵。”男人雙眼撇向站在車外頭的邋遢壯漢。
“我擦你娘類,你是不是想賴賬?你他娘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的能力,我幾個兄弟都見紅了。”
邋遢壯漢說話聲音頗大,臉上不悅,一隻手抓在車窗玻璃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遠處原本沒動靜的混混也相繼站起身,大有緩緩靠近的意圖。
男人沉默許久才笑道“我就問問。”
說著把那扇車窗全部搖下,遞出去一個包裹得嚴實的塑料袋。不屑的看著一群混混數錢的眼神,嘴角微笑。
壯漢確定錢沒問題後,才揮了揮手,示意攔著車子的小弟讓開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