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九被拎在了壯漢的手裏,根本不能動彈,嘴裏也不能發聲,隻能不停的掙紮。
這個時候,天還沒有亮,方小九根本看不清自己所要去的地方是哪裏。
漆黑的路麵上隻有他們幾個人飛快的腳步聲。
前麵有了火光,而且有好多的人站在那裏,但是方小九的頭低垂著,根本看不清楚。“來啊,把這小雜種給我綁在柱子上。”
方小九如同一個木偶一般,被人拎來拎去,然後整個人被綁在了一根粗壯的木樁之上,他的那柄大槍也被縛在了他的身上。
踹了幾口氣,方小九平複了一下,剛才在來的路上一直大頭朝下。緩過來的方小九這才開始打量這個地方。
四周被篝火照的通透,這裏是祖屋空地,周圍站滿了許家灣的人,每個人的頭上都係著一條黑色的布條,全都肅穆站立在祖屋周圍。
漆黑的祖屋在火光的照耀之下閃現出詭異的顏色,祖屋的門口盤坐著一位老人,身著黑色鬥篷,將自己的身軀遮掩的嚴嚴實實,花白的頭發披散在腦後,滿是溝壑的臉上無喜無悲,這是許家灣的祭祀許誌明,也是許家灣的第一高手。
火光明滅,讓許誌明與祖屋聯係在一起。
方小九掃視了一遍周圍,站立在那裏的大人小孩都是許家灣的人,卻獨獨的缺少了許果兒。
“大祭司,人帶到了。”方小九這才就著火光將綁架自己的那人看清楚,正是許果的親生父親許良才,他也是許家灣的頭領,更是大祭司許誌明的直係孫兒。這些都是方小九在許家灣的這些年無意當中探聽到的。
許誌明沒有說話,拜拜手讓許良才退到一邊,猛的睜開眼睛,看向方小九,方小九脊背發涼,全身寒毛倒立。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
通體泛白,沒有眼仁,方小九與之對視了一下,就覺得自己全身發冷,好似掉入了冰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