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虛空似乎在回憶著什麽，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起來：“我曾經研究過深淵種族，雖然算不得深入，卻自信比你們要了解他們得多。穴居洞人根本算不上是人類，至少對待他們根本無法用對待人類的方式。不管是感化還是威脅，都不是好辦法。”
周青雲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山姆卻依然拿不準，他虛心的問道：“先生，那我們應該怎麽做？”
“我活了很長的時間，比你們想象的要長得多。知道我遊曆這個大陸得到的最大教訓是什麽嗎？記住，不是心得，也不是收獲，僅僅是教訓。”淩虛天輕聲道，“不要輕易相信其他的種族，無論是龍族還是狼人，又或者是其他。青雲賢侄，我並沒有要挑撥你們的意思，我隻是想說，我們和他們的道，是不一樣的。道不同，走的路就不同，就不可能要求對方和自己秉持一樣的信念。”
周青雲雙目微眯，他已經明白了淩虛天的意思，隻有山姆，卻還有些迷惑。
“為了實現心中的道，總是需要披荊斬棘，克服萬難。在這樣的一條路上走下去，會有人不理解、懷疑、甚至是敵視，可是事情總是要做，路也要一直去走，否則我們的道想要實現，就會遙遙無期。”淩虛天說著，轉身看向山姆，“你明白你自己的道是什麽嗎？你又能為你的道做些什麽呢？”
第二天，山姆主動向奇裏提出留守飛天堡，由奇裏親自率領主力部隊向黑水城進軍。
雖然對於山姆的安排有些不解，但是眾多的將軍統領們聽說淩虛天也會跟在奇裏身邊參謀軍事，同時飛天堡攻城戰事的順利也讓遠征軍對後麵的戰鬥充滿信心，也就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提出異議。
畢竟奇裏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他這個少主隻是上任領主菲爾普斯的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順。可偏偏整個遠征軍都是鐵原城軍事係統裏的異類，離不開奇裏這麵旗幟。